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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一篇angmei寫的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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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些感觸,不知道能否或是被允許表達出來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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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貝芃芃有時候很天真,有時候很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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珮君:
書好幾天前已收到, 也早已閱畢.
是能引人心弦, 誘人深讀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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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09 Tue 2007 00:32
  • 美夢

 

         在他偌大的住家裡面,他為她另外設置了一個書房,變更一間帶有陽台的客房成為她每天可以長時間工作的書房,整牆的書櫃,落地窗前體貼地設計了一張舒適的沙發,斜倚其中閱讀,不時可以看見蔚藍的天空或是皎潔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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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01 Mon 2007 14:47
  • 幸福

還可以做單純的學生其實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但是往往要過了那個階段之後,大家才會了解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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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前面,隱約聽見一個固定的滴滴聲,找了半天,發現是我書桌上療傷娃娃搖頭的聲音,我好像已經好一陣子沒有關心過這個搖頭娃娃了,我的臥室終年窗簾幾乎都是拉上的,因為西照,也因為窗簾很薄,絲毫沒有遮陽的效果,所以總是拉上窗簾,而搖頭娃娃就擺在我書桌上唯一會照到陽光的角落,她今天拼命搖頭,用她的滴滴聲音提醒我她的存在,也提醒我今天又是一個陽光普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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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
這是一隻1974年的垂死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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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中起就非常迷戀藝術表演從音樂會、舞台劇到芭蕾舞,
學生時代所有的零用錢,
如果不是用來買書就是去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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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節,
節日對我一直沒有特別意義,
從小就是如此,
但是我的母親特別喜歡過節,
除了大家的生日之外,
記得大家的生日也就是一起吃頓飯而已,
反倒是其他節日像是中秋節之類的,
我母親就會覺得應該要慶祝一下,
經濟寬裕的時候有比較好的大餐吃,
經濟拮据的時候就吃個小火鍋也是團圓的意思。

今晚就是這樣。

以前我總是對節日沒有感受,
自從有了女兒之後,
我比較會想到是不是應該陪她慶祝一下,
讓她比較有家的感覺?
雖然我自己還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所以元宵時我會煮湯圓,
中秋節時我們也去吃個小火鍋,
回來的路上她一直說月亮很漂亮,
這幾天也一直等著要剝柚子,
昨天我跟她說柚子不用等到中秋節當天啦,
所以昨晚她就跟我母親快樂剝柚子了。

晚上她問我能不能去陽台賞月?
但是因為我在整理母親的書,
資料太多加上看著施先生過去的書信讓我很煩,
所以我沒有陪她去陽台站一會兒,
她拿著相機去拍月亮,
過一會兒就去畫圖了,
畫出來的東西雖然跟月亮沒關係,
但是我很喜歡,
我就決定PO上來,
跟大家分享一下我那位小四女兒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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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其實已經悶了很多天,今晚拋母棄女自己去看了「色.戒」。
 
挾著李安的聲勢跟梁朝偉的加持,今天是我這幾年來看見戲院人最多的一次,竟然連第一排都坐滿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因為李安跟梁朝偉的戲來的?還是因為佔據大篇幅報導與各式噴霧、馬賽克等臆測的床戲而來?但是座無虛席今天我是見識到了。
 
我寫作,但我一直不是張愛玲的擁護者或崇拜者,因為我不擅長華麗的辭藻,對於張愛玲,我尊敬;對於這部戲的編劇王蕙玲及導演李安,我由衷地表示敬意。
 
這是一部電影更勝原著的作品,我必須對張愛玲小姐的廣大粉絲群致歉,因為電影始終需要很大的戲劇張力,編劇王蕙玲小姐及導演李安先生把人性的本能、生存的本能赤裸裸地在大家面前剖析,這是很嗜血又殘酷的一面,但是卻用含蓄、感傷的方式呈現。
 
結局是悲劇,易先生處決了放自己一條活路的王佳芝,他坐在王佳芝的床上,聽到他交代副官執行處決的時間鐘響時,他眼眶含淚。
 
散場時,走在我後面的兩位年輕小姐說,梁朝偉最後怎麼沒有放過湯唯?她在最後一刻叫梁朝偉快逃耶,湯唯救了他耶,他竟然沒有放過湯唯!!好殘忍喔!
 
很有趣對吧,大家討論的是明星的名字,怎麼不是劇中的角色?
 
我可不可以大膽地假設,因為有些觀眾沒有辦法融入劇情,少了一點以劇中角色的身份、處境思考的角度,所以我聽見這段對話?
 
我不知道王蕙玲小姐跟李安先生原本想要怎麼處理這些「本能」的衝突點,但是,看完整部片子,我個人的感覺是很真實。易先生愛王佳芝是無庸置疑的,他也不是嗜血殺手,因為片子開頭那位演易先生副官的「唐先生」,是的,就是那位打破花瓶的唐先生,那位唐先生在片子裡面姓張,很有趣,都沒有名字,只有愛國份子有名字,其他都只有姓,那就姑且叫他張副官吧。
 
片子開頭,在汪精衛政府的特務機構裏面,張副官問易先生,現在在審的那犯人(所謂國民政府情報人員)已經審的差不多了,第二天憲兵隊一定會來要人,怎麼辦?易先生告訴他,憲兵隊並沒有說明要死要活的,所以先處理了犯人,讓他痛快的走。
 
從這小小的一點,可以看出易先生也不是那種嗜血殺手。
 
那麼到了最後,他為什麼不能放過王佳芝,尤其在他愛上王佳芝,王佳芝在預謀槍殺他的最後一刻叫他快逃之後,為什麼,易先生不能放王佳芝一條活路呢?
 
我想這就是易先生可以在那個恐怖的年代裡面,擔任漢奸許多年都沒有被刺殺成功的原因,因為他必須要保護自己存活下去,為什麼?因為他想活下去,所以他處決了王佳芝,因為那是他生存的本能,因為他多疑、因為他不信任,因為他永遠都想著要活下去,這是什麼?
 
易先生什麼都不是,易先生只是代表一種生存的本能,在那個年代,他選擇靠邊站,在戲裡面也有幾幕可以發現他對於自己選邊站的無奈,甚至也很清楚自己眼前選邊站可以保命,但終究會有失守的一天,但是在他可以保命的一天,他生存的本能就會不斷發揮作用,所以王佳芝註定要犧牲,他注定要坐在床上聽著古董鐘整點報時鐘響時,含著淚水走出王佳芝的房間。
 
那位張副官,也就是唐先生,在裡面戲份很少,但是我覺得他畫龍點睛地挑出易先生人性的一部分—較為明亮的那部份。到了戲的末了,一幫愛國青年全都被逮捕也審訊完畢,張副官帶著卷宗去見易先生,並且報告來龍去脈,言下之意,原來他早就知道王佳芝的身份。易先生大發雷霆怒拍桌子罵他,怎麼不早說?!
 
張副官說,因為易先生跟王小姐的關係…..他沒有講完,但是引我回想起,劇中有一幕,張副官目送易先生跟王佳芝乘車離去,那一幕處理的很好,是個伏筆,劇末點明原來他早已知道王佳芝的真實身份。
 
那麼他為什麼不說?
 
我想他不會是希望易先生被謀殺,從一開始在特務機關由張副官來點出易先生不是嗜血殺手,到末了張副官坦言因為易先生跟王佳芝的關係,所以他沒說,我會解讀為他希望易先生擁有這段愛情,是良善的那種希望。為甚麼會希望易先生擁有這份愛情?也許是因為壞人也不盡然只做壞事,更何況,他們也未必認為自己是壞人,不是嗎?
 
王佳芝呢?
 
劇情中段時,她就已經承認自己必須打開心門迎接易先生,才能繼續在易先生身邊臥底,所以從那一刻起,她就陷在進退兩難的處境裡,從一開始,王佳芝就註定是個悲劇人物,她激烈的情感容易被挑逗,被愛國心挑逗、被心儀的男人無聲的請求所挑逗,讓自己陷入這場完全不熟悉的刺殺行動裡。
 
她想要愛國,她想要愛愛國青年頭子,卻不小心愛上了易先生,殺了易先生,她這輩子都會痛不欲生,因為在某一種層面來說她也背叛了易先生、背叛了自己,而那是無關是非黑白的;不殺易先生,她也回不了愛國青年身邊,因為她「不夠愛國」,更不可能回到易先生身邊,她太清楚自己已經無意中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一條她由始至終都無法掌控的道路。
 
這部片子的人性可貴在定義人性並非是「非黑即白」的,並不是天真地告訴我們好人都做好事,壞人只做壞事,戲裡面的老吳,一位國民政府的情報頭子,徹底為了任務將王佳芝視為工具,欺騙、絕情在老吳身上就是愛國,「愛國」、「忠誠」成了他的藉口。
 
那麼將王佳芝視為工具的老吳或是愛上王佳芝,最後為了生存的本能處決王佳芝的易先生,到底誰是好人?誰又該是大家以為的壞人呢?
處決前,王佳芝的神情很祥和,我想,也許她認為那對她是最好的結局,也是一種解脫,在那樣的時代裏面,每個人都有太多的苦難。
 
電影跟小說一樣,每個觀眾跟讀者都可以各自解讀,這是我的解讀,我的感動。
 
其實今晚出門實在不是很順利,出門前血糖太低有點餓到頭昏,所以提早去到微風美食街想要吃一份親子丼,去到那裡發現忘記帶皮夾;連忙開車趕回家去拿,再趕到微風時距離開場剩不到一小時。
 
我花了一段時間才點完餐,那家賣親子丼的小攤位上面貼著大大的「乙味屋延吉店協助天下第一味拍攝取材」,坦白講,那句話對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點餐跟出餐都是同一位小姐,整個流程設計的很糟,我跟我前面那位男士等了十分鐘才點到餐,注意!!沒有別人在點餐喔!!
 
點完餐,我看我的號碼牌是34號,出餐出到26號,我心想也許買個麵包就會輪到我,沒想到我買完麵包回到攤位前面,不但我前面那位男士還在等,連另外一位之前我看他已經站很久的阿伯也還沒拿到餐,天啊,剩三十分鐘就要開場了。
 
那位拿33號的可愛男士突然對我說,「這攤生意真好。」

我說是因為動作太慢,不是生意太好,我嘟囔著我還要去樓上看七點半電影,這時候服務小姐突然喊29號,天啊!!才29號!!
 
男士對我說,「妳在我後面不就是34號?妳看七點半喔?一定來不及!」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服務小姐聽到了,問我們要趕著看電影嗎?我也不想解釋我不認識那位男士,我只是點頭。
 
小姐問完我的號碼,就問我要不要打包?
 
我走到櫃檯前面跟她說,「這樣好了,我可以退掉不要了嗎?因為打包進戲院也不能吃啊!!」
 
後來,服務小姐很小聲跟我說,請我站在櫃檯前面,她先幫我出餐,但是她不能叫號碼,不然其他人會抗議,所以請我站在櫃檯前面等,後來五分鐘之後我拿到我的親子丼了,我不好意思跟那位男士說,「抱歉吼,看電影有特權。」
 
找到位置坐下吃起我的戰鬥飯,距離開場只剩十分鐘時,那位可愛男士也領到他的33號餐點了,他很善意跑來坐我旁邊,瞄了一眼我就要吃完的餐點說,「妳來得及去看電影了耶。」
 
我說是啊,吃這麼快,東西都變成不好吃了。
 
他問我要看哪部?我說「色.戒」,他大驚失色,我以為他要說那是限制級,結果他說:「天啊!!一定悶死了,那種內心戲的電影!!」
 
我對他哈哈一笑,告訴他,我就喜歡看這種內心戲的電影。
 
終於距離開場五分鐘前,我吃完東西衝進電梯準備去看我的「色.戒」。
 
我想,我遇不到那位可愛男士了,不然我想告訴他,「色.戒」一點也不悶!!
 
對了,關於許多人在意的床戲的部份,我只能說,沒有噴霧也沒有馬賽克,但是處理的非常優美。其實就像我的上一本小說「月蝕」一樣,「月蝕」裡面描寫的是革命狂飆的年代,那種沒有明日的生活,性愛是激烈的;「色.戒」裡面的性愛也是一樣的,真實、激烈卻非常優美。
 
去年李安先生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時,我看著電視一直哭,希望今年也是這樣。

一個人要堅持自己的理想,不斷地挑戰極限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是要如此的相信自己的夢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挑戰及面對所有的歷程中的問題,這種感動即便是看著電視留下感動淚水的我們或是他們的家人恐怕也未能感受其萬一。
 
「色.戒」是一部值得去觀看第二次的電影,人生的選擇何其艱難?王蕙玲小姐與李安先生帶我們真實地走過一段別人的人生與別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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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痛才算痛?
 
今天下午女兒去畫圖,我在星巴克寫稿子等她,寫我母親跟施先生的故事,與其說是「寫」,「整理」可能更為恰當一點。
 
今天,雨下了一下午,我喜歡星巴克面對窗外的位置,可以看見街景,可以看見人群無聲來去,可以看見雨忽大忽小地落著。
 
時間到了,拎著我的筆記電腦,打著傘去巷弄裏面拿車,走在到處都是小水坑的街道上,突然,我想起一個問題,多痛,才算痛?
 
過去,我是一個從來不叫痛的人,我以為咬牙忍住就算是堅強,就算是勇敢地面對我的人生。
 
帥哥醫師卻跟我說,痛的時候就要叫痛,不然別人就會以為妳不痛,會一直打妳,直到妳叫痛為止,或者是以為妳不痛,而永無止境地一直打下去。
 
多痛,才算痛?
 
以前我的朋友都說我的抗壓性很高,常常喜歡拿我去跟一些容易挫折的朋友相比,常常我會聽到誰引用我的名字跟他的朋友說,「你這算什麼壓力啊?如果換成你是施珮君,不就早去死了?」每次他們這樣轉述給我聽的時候,我從沒有因為自己變成「標竿」而喜悅過。
 
抗壓性多高,才算高?這是個相似度很高的問題。
 
我覺得抗壓能力沒有對錯的問題,也沒有標準的問題,一個人可以承受的壓力都沒有對錯的問題,到了那個臨界點就是到了,就是該哭、就是該發洩、就是該叫痛,只要不是以刻意傷害對方或自己的方式呈現。
 
所以我認為,沒有誰抗壓性高,誰抗壓性低的問題。
 
除了壓抑性的人之外,每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中,用自己的方式在洩壓,也有很多人並不自覺自己在許多過程中是用傷害別人的方式來洩壓,並且自鳴得意地認為自己抗壓性超高。
 
這樣的人有錯嗎?
 
我想也許沒有,只是他的基因在他遇到壓力臨界點時激發了反應,一次這樣、兩次這樣、三次也這樣,那條大腦的迴路就這樣形成了,這樣的人習慣用如此的方式洩壓,因為那個滿佈草叢的地方已經被走出一條路來了。
 
那麼被當作洩壓的對象呢?
 
如果一次承受了、兩次也不反擊、第三次大概也就會變成習慣,或者是有一天終於發現自己承受不住而爆發,終極爆發傷害到的除了自己,會不會也有輻射反應連鎖產生?
 
所以,到底要多痛才算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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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約了牙醫經過石牌天母一帶,其實那條路已經走過幾百次,但是我今晚突然想起那條路上有一間美式律動教室,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記得我女兒一歲多的時候,我帶她去那裡上課,與其說是上課不如說是去玩耍的,那裡的外籍老師只是用簡單的音樂讓小朋友做反應,也會希望家長一起動作,對於我來講有點困難,我節奏感很好,但是要我跟大家一起唱唱跳跳就是有困難。
 
有一次老師請大家圍個圈圈隨著音樂做動作,大家都站著跳,只有我女兒跑去躺在大圈圈正中央在地上隨著音樂蠕動,我只是笑著任由她這樣做,旁邊有個媽媽說,「趕快把妳女兒帶回來,不應該這樣,老師教我們站著跳,她不應該不守規矩。」
 
我絲毫不以為意,我跟那個媽媽說,「來這裡就是要讓小孩自由發揮,而且她才一歲多,我不認為她的世界現在就應該充斥著規矩或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的想法。」
 
那個媽媽當下給我一個臭臉,下課之後外籍老師走來對我說,那時候不需要阻止我女兒,她覺得我女兒對音樂跟環境的反應很直接,很大方不扭捏,節奏感很棒,她覺得很好。
 
今晚我途經那間教室,猛然想起這件事,我女兒今年都九歲了。
 
路上街燈一盞一盞地駛過,我在想對於一個才滿週歲沒多久的小女孩,她的世界應該充滿正向的能量,應該一切都是可以的、被允許的,被鼓勵的,我一直相信自信的人生是這樣展開的。
 
不過我也必須承認,我運氣很好,生到一個很貼心又聽話的女兒,所以我所謂的「自信教育」才能如此順利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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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颱風天下雨,一鼓作氣把客廳陽台上的花台,以及我臥室裡面的兩座花台裡的雜草全都清掉,有時候這些事情真是要一鼓作氣,突然有那個意念就得立刻執行,否則那些雜草依然會在我的花台上肆無忌憚地搖擺,而我也會假裝沒看見,終年不把我的臥室窗簾打開。
 
這是我自小對於悲痛或厭惡的回應—假裝沒看見。
 
這兩年在我病的最嚴重的時候,我突然去買了一些種子在陽臺的大花台上種起植物,但是就如同病徵所顯示的,過了一陣子,我完全喪失興趣,不想去管薄荷有沒有發芽,不管地瓜葉就要長到別人家裡去了,最後終究是枯萎的枯萎,韌性強的地瓜葉依靠著偶爾降臨的雨水繼續賴活著。
 
很多事情我可以假裝沒看見,但並不表示它就沒發生,或是傷害不存在。
 
不管傷害多麼久遠,我可以假裝多久,總有一天,那個傷害的影響會浮現在我們面前,迫使我們去面對,不管用哪一種形式去面對。
 
一位讀者小姐XIN看完「五芒星的誘惑」在她自己的部落格裡面做出推薦,也提出一些疑問,引我興起了在這裡開個討論區的想法,誠如我曾經說過,這原本該是三十萬字的小說,但是因為種種出版考量,所以我用精鍊的方法以十二萬字做終結,同時保有故事的完整性,也預留了未來繼續發展的空間,對於這一點文字跟結構的控制力,不可否認的,我是有著一點小小的驕傲與虛榮。對於最近慢慢有些讀者或是朋友回應故事太短,隨著故事情節緊湊起伏不能罷休等等,我很開心,是因為有這樣的回應,我才能準備寫我規劃好的後續的故事,因為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其實,在台灣,要寫系列小說幾乎是沒有空間的。
 
一個作者在寫作的時候,往往是以自己的人生經歷做為基礎,也許可以慢慢跳脫出來,但總是無法完全抹去,誠如我們會看見梵谷有著許多的自畫像,甚至蒙娜麗莎的微笑也有達文西隱藏的神韻,我從不否認我的創作裡面處處都是人性陰暗探討的層面,正如我沒有把握可以寫出快樂而輕鬆的小說一樣。
 
「五芒星的誘惑」似乎慢慢有比較多的讀者了,也慢慢有讀者願意浮現出來講講感想、期待或是疑問,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編輯文玲說喜歡看書的人都喜歡作家,也喜歡作家有回應;而我,喜歡跟讀者有互動,希望可以交換彼此的概念,雖然不一定可以影響我對寫作的故事規劃,畢竟一個故事是要依賴著作者固執不肯放棄的個性才能成就,而一個故事面對十位讀者就可能會有十個不同的解讀,但是因為我一心想要朝著心理小說的方向前進,對於讀者朋友的任何疑問、期待或感想,對我都是珍貴的,都是我在前進心理小說中不可或缺的滋養成分。
 
XIN小姐說,她很期待知道林蘭的後續發展,因為她認為男生幾乎都不能接受女朋友被強暴,雖然故事裡面劉敬仁看起來好像很專情,但是她很想知道後面會有什麼發展。另外她也提到很想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讀心人的存在,因為她覺得很可怕,第三個問題應該是李問跟司馬楠在一起之後會遇到的問題。
 
我想這篇文章就先來講講林蘭的部份吧。
 
原本我以為XIN是個大男生,看著他的留言,心裡叨念著沙文臭男生,後來發現XIN是個小姐,這是一個插曲小笑話。
 
先講個小故事,我有個男性朋友學歷很高,人也很老實敦厚,讓我覺得相處時很溫暖,他深愛女友,後來女友移情別戀,朋友也不囉唆就放她自由,因為他愛她,希望她快樂。
 
為期一段不短的時間之後,女孩回來了,我那個男性朋友接受了她的迷途知返,前兩年結婚了。
 
這種男人絕對不會只有我的朋友一個人而已。
 
對應到林蘭的處境,或是許許多多受過性侵害的受害者身上,我們通不過的往往是自己那關,並不見得是男方那一關。如果,是在非自願的狀況下受到傷害,自己的伴侶也不能接受,基本上那個伴侶我們應該直接丟棄就好了,因為配不上我們,如果我們可以堅強地受到傷害又活下來,憑什麼我們的伴侶不能接受我們被傷害過的心靈或身體?
 
對於那種沙文男人,我想也許是處女情結使然,自己的女人一定要是處女,或是她的身體只能屬於他!那麼第一個問題是,那個沙文男人也是處男嗎?第二個問題是,任何女性的身體也都只屬於她自己,而非任何其他人,所謂一夫一妻制,對我來說並不是身體上的限制,而是心靈上的忠誠度。
 
因此撇開這類的沙文男人於角落,「五芒星的誘惑」裡面我想表達的是另外一種狀況—女性受到傷害之後的退縮所導致的結果。
 
很顯然,劉敬仁並不屬於那類沙文男人,但我相信在另外一個層面是有那個面向的,因為他一直認為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這句話其實也是沙文的,不過姑且可以認為是良善的沙文。他的專情來自於他的愛情,來自於他對於未婚妻的虧欠—因為他沒有注意到聯絡上的時間斷層,沒有想過自己的未婚妻會給他一個意外驚喜,另外也因為他的職業基本上是正義的捍衛者,卻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捍衛不了。
 
而林蘭,就像許多受害者一樣,初期的震驚之後緊隨著而來的恥辱感,覺得自己被玷污了,好像就配不上原本的伴侶,這是很小說情節的,但是現實生活裡面,有一些受害者的確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也有一部份是因為創傷後壓力症,對男人產生恐懼,因為受創的過程所帶來的傷害影像會不斷不斷地重現在腦海裡面。
 
因此我們會看到有些電影情節,受害者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跟伴侶接觸,更不要講進行性行為,有很大的成分是因為受害的影像不斷重複出現。在這種狀況下,我們會看見其實是伴侶雙方都需要進行諮商,因為很困難,女性恐懼接觸,男性不知道該怎麼接觸也不了解該怎麼撫慰伴侶受傷的心靈,我相信很多人在這種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動輒得咎,久了之後卻變成漸行漸遠,看見對方就好像看見傷害,終了以分手結束。
 
這樣的分手是意味著因為男方不能接受女方被強暴嗎?真的是這樣嗎?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每個人心裡都有不敢說明的痛楚,有時候我們連「我愛你」都講不出口,更何況是在對方需要撫慰的創傷時刻呢?不可否認的,男人在這種時刻是必須要付出更多的耐性,重新讓受傷的女人對於「人」產生信任感;然而,我們也不應該忘記,男人同樣也會受傷,也有可能自責自己保護不力,男人也有軟弱的權力,難道妳真的以為男人都不怕蟑螂嗎?!
 
我們也許可以發現如果從小跟父母間互動較為親密的孩子,其實自我復原能力往往都是比較強的,也能自我找尋到情緒的出口,我在我的女兒身上就看到與我截然不同的反應,我是個從小不會告訴別人我痛的人,我用強悍來偽裝我的軟弱跟淚水,於是幾十年後有一天我發現我再也無法承受;反觀我的女兒,她感情充沛,想哭的時候大哭,想笑的時候笑的像個瘋婆子,每天我們都要擁抱,親吻,她隨時都會跑來要我抱一下,也會不斷要親來親去,更是一天到晚告訴我她愛我,我們每天都會告訴對方我愛妳。於是,我發現在這兩三年裏面,我們遭遇到許多變故的時候,她不是不懂,反而是比我更樂觀的面對一切,她會說一些對未來的期望,會安慰我她將來做了畫家之後,會買房子跟車子給我,會帶我去旅行,當然,她不知道其實畫家大部分都很窮。
 
所以在「五芒星的誘惑」裡面,我安排了太多深沉的人性,很多的苦難,但是我讓林蘭跟劉敬仁有良善的回應,因為在現實中,這樣的故事是存在的,當妳受難的時候,妳的伴侶其實是願意陪伴妳一起度過難關,也許只是他不善於表達,也許是因為我們自己拒人於千里之外。
 
而那種抗拒,往往是因為我們自己錯誤的自卑所造成的,但是受苦的雙方往往都看不見,也不敢嘗試突破那道界線,運氣好的就會像書裡面有一個好友提醒劉敬仁其實林蘭都知道他每晚陪著,這個提醒給了劉敬仁往前踏進一步的勇氣;而在現實生活中,心理諮商或許可以扮演那個提醒的角色,提醒我們發生那些遺憾的事情並不是我們的錯,所以我們不應該過度懲罰自己,因為在這個懲罰自己的過程中,我們也相對地懲罰了那個愛我們,我們也愛他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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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forestgreen的部落格裡面看到器官捐贈這件事情,有一位部落格的朋友說台灣先前曾經「流行」過一陣子器官捐贈卡。
 
這句話乍看之下有點好笑,但其實一點也沒錯,台灣什麼都是要講究流行的,十年前的蛋塔到現在的港式菠蘿包,從名牌包到五百元的環保袋,在台灣不紅的、不流行的就難以存活,更有趣的是,跟流行的也很快就退潮,蛋塔是這樣,現在隨處可見的港式菠蘿包下場應無二致,器官捐贈卡呢?
 
我也有簽器官捐贈卡,並不是因為我姊姊接受肺臟移植所以我才簽署器官捐贈卡,只是很單純地認為,如果有一天我腦死了,我希望可以有人因為我的器官繼續活下去,至於剩下的部份,就燒一下灑進大海裡就好了,千萬不要買個塔位幾十年後沒人理我,我想我會更傷心。萬一屆時因病不能捐贈器官,那就送給醫學院做解剖用途,總得有人貢獻屍體,才能讓醫學生有練習的機會去救更多的人。
 
我說的很簡單,但是很多人並不能接受。
 
記得我的高中三民主義老師曾經不斷在上課的時候跟我們講閒事,要不是哪味中藥有什麼療效,就是講一些怪力亂神的故事,其中有一則跟器官捐贈有關的,該名老師(抱歉,我忘記他的大名,大學聯考時,我的三民主義考的也不怎麼樣,哈哈!!)一直叫大家「不可以」器官捐贈,他的理由是,人在過世之後幾個小時內(準確的時間我也忘記了),靈魂還附在身體上面,所以如果那時候割去器官的話,會非常的痛,那種疼痛會導致妳的心裡產生無比的恨意,那股恨意會引領你進入地獄而非天堂,所以他耳提面命不可以器官捐贈!
 
不過,我一直都是天生反骨,所以我簽了器官捐贈卡,連我女兒也簽了。
 
記得我問我女兒的時候,我說萬一有一天她變成植物人再也救不回來,願不願意把她的器官捐給其他小朋友,自己做一名快樂的小天使,她說願意,我就簽了。
 
不過她講了一句好玩的話,她說要捐自己的腦袋,我說基本上是腦死了之後才能捐贈器官,所以她最想捐贈出去的是第一個再見的器官,呵呵。
 
對於老師的信仰我尊重,但我不能接受;相對的,我也不認為我捐了器官就能上天堂,只是覺得自己能夠決定的事情就去掌握吧,自己可以做到的事就去做吧。
 
有人很忌諱幫孩子簽署這類文件,就如同以前台灣人很忌諱買保險,但是沒有人知道明天會如何,當有一天我們需要別人協助的時候,不也是別人願意奉獻,我們才能因之得福嗎?
 
其實大家都是這個世界的一根螺絲釘而已,我們努力維持世界的運作,努力讓自己的家庭存活下去,我們對他人的貢獻其實真的一點也不多,如果可能,也不怕痛的話(萬一三民主義老師說的是真的),或許醫院裡面有很多人正在等待下一個我們自己已經失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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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施先生當年選舉我必須幫他跑場造勢之外,915應該是我的處女秀,不管是去賣書還是參與政治活動,以我出身來說,這應該是一件挺奇特的事情。

書賣的還不錯,謝謝大家的捧場,雖然「五芒星的誘惑」乍看之下跟政治扯不上關係,但是,「選擇」這回事,骨子裡的本質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以參加的人數相比,我帶去的書只是個小小小零頭。有很多看起來很紳士的先生夫人看見圓神幫我製作的立牌知道是文學小說一樣過來購買,有些購買者很明顯是情義相挺,以前的我會很沮喪,不過昨天我在想,也許他或他的家人會認真坐下來看我的書,然後會有一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感受也說不定,我想這樣就夠了,文學是需要慢慢推動的。

不過大多數的人經過我的攤位前面比較像是在逛動物園,觀眾會明顯認出我這隻胖猴子,雖然沒有遞給我香蕉,但我還是會對他們微笑,因為這點,我要特別感謝我的好友Sarah小姐,她拋下林園的弱夫幼子,從下午就頂著大太陽跟我一起在那裏對著觀眾微笑,也因為有她,可以讓我不時拿著915的入聯小圓扇故意裝羞半遮面,其實是在咧嘴說閒話,以免途經的觀眾說,「可憐啊,果然是沒氣質的小作家,淪落來當胖猴子雜耍!」,很有趣。

對於Darry這位小學弟,我真是感到非常的抱歉,因為地點的臨時更動,所以我們錯過了見面的機會,也害的他大熱天在遊行出發地點四下搜尋不得不直接轉移陣地到晚會會場的笨學姊,真是抱歉。

在我四下張望的時候,有一位進華先生(希望我沒有記錯名字)過來跟我買書,我的習慣會把對方的大名也寫下來,然後加上一句「台灣加油!」,之後才是我的簽名。剛簽完名,進華先生說要再多買一本,然後要簽上她女兒的名字--「樹潔小姐」,他指指旁邊的清秀佳人,我很開心地簽上樹潔小姐跟我的名字,然後很意外地,他們詢問我可不可以一起拍照,等我就定位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一大家子,好可愛,也很感動他們全家出動來參加表達台灣立場的活動。

開心送走他們之後,Sarah才告訴我,剛才是樹潔小姐喊著「就是她!就是她!找到了!!」,然後他們一家人就湧現在我那小小的攤子前面,Sarah對我說,「恭喜喔,看起來像是妳書迷的人正式出現囉!!」

之後也有人不好意思過來打招呼的,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猛拍我們這個小攤子的,也有時報周刊的資深採訪記者直接問我可不可以拍照的,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過渡期,以前很多人指著我,是因為我是施先生的女兒,現在大多數的人還是看待我是施先生的女兒,不過也會出現一些看待我是小作家施珮君,不管是哪一種身分,我知道都是我既定的宿命,我只能接受,是動物園裡面的胖猴子還是紅包場小作家,我都必須這樣繼續寫下去,如此走下去。

昨晚,會場數十萬人,我看見很多很本土的台灣阿公阿嬤,也看見很多當年跟著蔣介石來台的所謂「外省老爺爺」,他們都搖著旗子,一直喊著UN for TAIWAN,我想,拋開族群的那一刻,大家一直呼喚的力量讓人很感動,尤其是我這種超級敏感的死個性。

台上眾星雲集,我只能守在場外的小攤子裡面簽書,還有跟好友拿著扇子咬耳朵,但是一個很令人感動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回過頭看見投影幕上是高俊明牧師在唱歌,我不是教徒,但是我必須承認,高俊明牧師是位很有感染力的宗教家,即便他只是在台上唱著簡單的聖歌,甚至,我也聽不清楚歌詞,但是,他的聲音讓我感動。

也讓我感到抱歉,因為紅衫軍的時候,施先生的哥哥炮火亂射,竟然忘恩負義地攻擊高俊明牧師,一筆勾銷高牧師當年的救命之恩,而他們原本是不認識的,只是因為一份不捨,或許還有著宗教家的精神,高牧師出手相助也惹來牢獄之災,可是數十年後卻換得一身腥。

紅衫軍那段時間,在蔡有全叔叔家遇到一些牧師長輩,我不斷向他們道歉,也向其他我遇到的牧師道歉,雖然他們都說,那是施先生個人行為與我無關,我不需要替他道歉。話雖如此,我不知道施先生心中做何感想,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是非黑即白嗎?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嗎?

昨晚,高俊明牧師的歌聲讓我很感動。

今天,二高有點塞車,開了六個多小時才回到台北,疲倦極了,但是昨晚看見大家呼喊台灣的熱情,還有突然冒出來的意外書迷,雖然疲倦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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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下午的車子,終於到了高雄,雖然我在高速公路上面也會迷路,但我還是在六點多抵達高雄,而我可是個道地的高雄人,況且,國道三號全線通車典禮及慶祝活動、南二高斗六新化段慶祝活動也都是我辦的,但我依然還是在三號國道上面迷路,一眨眼錯過了國道十號的交流道,等我猛然醒覺的時候,已經看到國道路牌指示屏東4公里!!

上次回台北也在安坑交流道以及木柵交流道迷路,我從不否認自己是個超級大路癡,因為我覺得一個人不需要什麼都會,那樣會太辛苦,就算是個路癡,我也還是喜歡開著車子在路上跑,很多沙文主義的人會說就是我們這種人讓交通混亂,錯!!我們只是會多繞路,並不會造成交通混亂,只有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喜歡亂變換車道或不按交通規則行駛的人才會造成交通混亂。

自從兩個星期前,我赫然發現文壇的大祕密之後,我就在某個層面上跟現實妥協了。

我一直以為簽書會真的都是粉絲去;我也一直以為暢銷書真的都是大賣的書,後來才發現,原來簽書會常常都是作家邀請親友團去製造聲勢,現場一喊就買數十本,我曾經應邀去參加某作家的簽書會,現場很熱鬧,但是我老覺得左看右看都不是很像該作家的閱讀群眾,突然間有個粉絲大喊他要買一百本,你沒聽錯,他真的一次要買一百本,我才恍然那是親友團。

我以為那是個特例,最近才發現那是一個普遍的現象,原來,文壇在某個層面來說也並不是那麼文學、那麼有氣質的。

於是,我發現在我想要成為職業作家不斷創作之前,我得要做一陣子紅包場小作家,文玲問我,什麼是紅包場小作家,我說就是到處跑場子去賣書啊,要賺生活費跟小孩的教育費,還有我那因為施先生的迫害而產生的千萬債務,如此之後我才能專心做個職業作家,真心寫一些更好的、更希望跟讀者分享的故事出來。

沒想到我的第一場紅包場就在明天(其實是今天了915),這兩個星期我一直在想,民進黨的阿公阿嬤會是我的讀者嗎?當然不太可能!!但是事關台灣前途問題,我知道年輕一代有許多人也很有自己的獨立想法,雖然民進黨的活動裡面幾乎不曾出現像紅衫軍那種啦啦隊女郎的辣妹裝扮,但是我相信遊行隊伍裡面也許會有適合我的閱讀群眾,或者退而求其次,就算阿公阿嬤買回去,他們的家人也會看吧。

天啊,我從沒有想過我的文學要跟現實如此密切的結合在一起,不過也是人生一段有趣而特別的經驗。

一個左中小學弟得知我要到高雄的會場,想要帶著他已經看完的五芒星的誘惑來找我,我實在還是不習慣「簽名」這件事情,不過他問我會場所在地,我想,下午兩點到四點我會在民生路跟中山路的公園現場,那是遊行隊伍的集合場地,要來找我請大約三點來最可靠,我們會有攤子跟立牌,四點以後遊行隊伍出發之後,我會移師到晚會現場,晚會現場在龍十六,晚上九點才會開始,除非下午我帶來的書搶購一空(坦白說,我帶的不多),不然我晚上九點就會在晚會現場,在移師的過程中,我會跟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偷閒去喝咖啡,哈哈!!

我已經有兩年的時間幾乎都不跟朋友聯絡了,也放了他們很多次鴿子,我確定這次我一定得跟他們喝杯咖啡才行,不然我的鼻子會變長!!

所以,紅包場小作家要上路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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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熱中政治,
但是我關心政治。
對我來說,
最勁爆的是我決定915去參加入聯公投的晚會,
因為我要在現場賣書,
發現,
文學跟現實要平衡真的需要很大的努力,
希望台灣、我所關心的人跟我自己都能更往前一步,
找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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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念小四的女兒芃芃去上了她的第一堂桌球社團,傍晚去接她下課的時候,她很開心跟我講老師說她很棒,我以為這是一個美好的決定,讓她去參加桌球社團,我以為讓她適度的運動應該會對她的先天性心臟病有一點幫助。
 
我想,對「心臟病」可能有幫助,但也許卻意外地造成了她的「心病」。
 
我在車上繼續問她打球的事情,她卻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後告訴我,「媽咪,桌球老師當著全社團的同學面前問了我一個問題。」
 
當時正好是紅燈,我停下車來,透過後視鏡,我問她老師問了什麼問題?
 
「老師說我長的很像施明德,是不是施明德的孫女?」
 
我問她,她怎麼回答?
 
「我說是,我是施明德的外孫女。」
 
我問,「然後呢?」
 
「大家都很驚訝,一直問我真的嗎?真的嗎?」
 
「大家對妳的態度怎樣?」我又問。
 
「他們就嚇一跳啊,」接著她又沉默了一下子,「但是那時候我好想哭喔。」
 
趁著要轉成綠燈之前的最後幾秒,我轉頭看著芃芃,「為什麼?」
 
當我轉頭注視著她時,她成串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我女兒是標準的雙魚座,從小又是單親,所以是非常敏感的一個孩子,「為什麼我有施明德阿公這樣的阿公?」她大哭問道。
 
「因為施明德阿公是我的父親,而妳是我的女兒。」我回答她。
 
「為什麼施明德阿公是妳爸爸?」她繼續大哭問道,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直接問到這樣的問題,即便是她自己已經七年不跟她連絡,形同失蹤的父親,她也不曾這樣激動地詢問我。
 
我說,「因為施明德阿公跟阿嬤沒有問過我就把我生下來了,這是我不能決定的命運,就像我沒有經過妳的允許就把妳生下來做我的女兒一樣。」對一個小四的孩子,我好像說的太過深奧,我知道。
 
「那阿嬤為什麼要嫁給施明德阿公?」這是我看著她時,她大哭的最後一個問題。
 
我笑著說,「這是個好問題,妳回去問阿嬤,為什麼她要嫁給施明德阿公。」然後我就聽見後面的車子按喇叭催促我開車。
 
芃芃繼續在後座發洩,她是個很乖很貼心的孩子,從來不會滿地打滾耍賴,她的發洩只是在後座繼續像瓊瑤女主角一樣地哭著,她的淚水之豐沛也是妳所不能想像的。
 
我駕車穿過十字路口,再次瞄著後視鏡,我對她說,「我可以偷偷告訴妳,其實是因為阿嬤是笨女人,所以嫁給施明德阿公。」
 
芃芃就突然破涕為笑了。
 
然後她跟我說,她很怕大家會說出去,變成全校都知道。
 
她說她班上也有一個女同學一起參加這個社團,她跑去問這個女同學,覺得施明德阿公是個好人嗎?她同學說是個好人啊,芃芃問為什麼?對方竟然說因為施明德是總統啊!!
 
當然,這是一個爆笑的答案。
 
我說,那麼做我的女兒覺得怎樣呢?
 
芃芃說很幸福啊,也很驕傲啊,因為她的媽媽是個作家,她想全校只有她的媽媽是作家。
 
我告訴她,那麼也許,下週二去上社團課的時候,可以公開告訴桌球老師跟社團同學,「是的,我的外公是施明德,但我比較喜歡做施珮君的女兒,因為她是個作家,有很多讀者。而且有一天,我媽咪會變成畫家王芃的媽咪。」
 
我問她這樣講好不好?
 
她很高興地點頭了。
 
我告訴她,我會寫聯絡簿跟她的導師討論這件事,我很慶幸芃芃有個很棒的導師,對於我們這個複雜的家庭有很多的關照。
 
這件事在我們的回程路上似乎就這麼結束了。
 
但其實我知道,也許事情才剛要開始。
 
其實,我的心是很痛的,因為芃芃正在經歷的,就是我童年的遭遇。
 
1979年,我五年級,美麗島事件過後,我被訓導主任叫到升旗台上,當眾宣布我就是江洋大盜施明德的女兒,當然從此我就變成學校的名人,不論走到哪裡都有人罵我、要我轉學,我也在那段時間學會跟男生打架,捍衛自己的讀書主權。當時唯一支持我的,大概只有我自己班上的同學,因為我的導師告訴他們,我的父親沒有犯錯,就算犯錯也與我無關,不能欺負我。
 
最近這幾年,因為我與施先生之間的不和睦,以及他無限上綱的權威與自私,我不但被陷害吃官司、財務吃緊,一度生活非常窘困,包括這次出版五芒星的誘惑,他都大力阻止。
 
這些事情是芃芃都知道的,有一次我們一起看虐童新聞,我告訴她,「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句話是錯的,因為有些父母心理生病了,會對自己的小孩很壞。
 
她問我,「就像施明德阿公不喜歡妳出書嗎?就像他們住大房子,卻要害我們沒地方住嗎?」
 
我們到底要怎麼回答稚子這樣的問題呢?
 
最後我告訴她,有些人喜歡施明德阿公,有些人討厭他,但他永遠都是妳的外公是我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我們可以盡量不要理他,好好的過我們自己的生活,並且,我很期待有一天我可以變成畫家王芃的媽咪。
 
我想,這兩年來,我最痛恨的事情莫過於此,為何,施先生可以如此疼愛他那兩位跟我女兒一樣大的寶貝女兒,供養她們唸康橋小學,住華宅開名車,卻不能稍稍放過我跟我女兒一條生路呢?有時候,他常常讓我自覺我真的如此糟糕到不堪的地步嗎?
 
帥哥醫師總是告訴我,那是施先生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但是,有些時候,真的,很難去說服自己,尤其是連我的女兒都要忍受這些窘境的時候。
 
當他前天909站在那個大大的「屁」字前面高談「愛與和平」的時候,我不知道在他心裡,是否曾有一個小小的角落,提醒他,他是如何地利用了我們得到聲望跟名利,又是如何地想要逼他的女兒跟外孫女走上絕路?
 
不過,我想,在他的心裡,早已沒有我們存在的角落,可是我的女兒卻必須要因為他的作為而受苦。
 
他對我們的作為,無關政治,只是人性。
 
今天,其實,是個很難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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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跟圓神編輯文玲在討論寫小說的事情,也討論其他作家的作品或是一些快速竄紅又消失的作家。
 
有朋友、也有讀者跟我反應過,為什麼「五芒星的誘惑」這麼短?
 
我說因為我不是暢銷作家,所以我不能一次寫太長的作品,我怕找不到出版社願意幫我出書,尤其第二本作品常常都是會被嚴格考核的,因為優質的出版社會衡量這個作者是不是真的具有出版第二本書的實力跟潛質,我只能說,我運氣很好,也僥倖通過了這場試煉。
 
最初,我創作「五芒星的誘惑」時,我很清楚這是一本應該要長達三十萬字的小說,才能完整呈現所有糾結的人性以及更多的心理學成分。但是我也知道這個市場對於本土原創小說有很大的限制,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有能力影響創作的市場,所以我必須先跟市場妥協--當然是在我的標準值裡面妥協。於是我決定在十二萬字做終結,也就是現在市面上看到的版本,我必須很精練、簡捷、快速地講完這個奇幻故事,因為再多一點旁枝就會超過十五萬字,我的出版就會受到加倍嚴格的考驗。
 
但是一個宣稱(其實朋友間也都知道)他從不看書的朋友,竟然跟我說,雙胞胎哥哥的情節太少!我很開心他這樣說。
 
也有人問我,我寫出雙胞胎這樣的結局時,有沒有猶豫過?我說沒有。對方在即時通上面驚呼一聲,覺得我好殘忍。
 
但人性就是這樣,命運也是這樣,不是嗎?
 
我開心是因為有朋友或讀者這樣的反應,我知道我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我希望大家可以感受到人性的衝擊,那才是在我們人生道路上,或許足以讓我們願意稍稍停下腳步思考一下另一種「選擇」的機會。
 
我只是很耍賴地把三十萬字拆成三本來寫,從一開始我就規劃會再寫一本關於李問跟司馬楠的故事,也會寫一本雙胞胎的故事,這是一場連續劇,人生的連續劇。
 
但那兩本小說並不是我結束母親回憶錄之後就要開始動筆的新書內容,我並不急著把那則三十萬的故事說完,正如我們的人生並不會因為我們的倉皇或急躁而過得快一點。
 
今天我跟文玲說,我知道我自己選擇了一條困難的路來走,因為我選擇小說,我鍾愛小說,我始終是那麼相信,只有文學小說是可以真正反映出當代文化的一種藝術!
 
但是小說創作,需要那麼漫長時間的焠鍊,如果我運氣夠好,希望可以每年出版一本小說,我不是希望自己「紅」,但如果可以鼓勵更多的本土小說創作是得要有影響力,是得要有機會告訴大家文學創作的概念,那麼似乎我也只能希望自己可以「紅」一點。
 
有人建議我是不是可以寫一點情愛小說,或是跟情愛相關的話題,因為比較容易「紅」,我想對我這種人來說,這實在有點難,為了要「紅」而去寫一些我不是很關切的題材,真的有點困難。
 
愛情絕對是人性中非常重要的一環,但,愛情在我的小說裡,我很確信並不是可以討喜讀者的寫法,那又何必呢?
 
文玲說,是啊,台灣本土文學小說這條路既嚴肅又難走。
 
是啊,我說,但住在這塊土地上的人不來寫,又該叫誰寫呢?
 
所以,我們只能這樣義無反顧地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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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09 Sun 2007 22:53
  • 自信

大多數可以成名的作家,都對自己的文筆充滿信心,或者是說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我認識好些個作家都具有這樣的特性—自信而且超級自戀。
 
不過我恰巧不是這類型的,所以要成名就比較困難一點,雖然我已經體認到,在我可以高枕無憂做個職業作家之前,得要先做一陣子「紅包場小作家」,不過,要像其他同儕般自信還是需要非常非常努力的。也許我不是那麼自戀,但我很清楚自己可以有怎樣的文學角色與位置。
 
我是個孤僻又龜毛的人,這種個性也反應在我的文學裡,每一次看稿都一定要修點東西,每次都會覺得還有哪裡不足的,尤其我是寫小說的,伏筆、結構跟邏輯性非常重要,往往為了一個概念裡面涉及某些醫學專業或是心理學專業,就要花上很多時間去查詢確認自己沒有引用失當,當然遇到某些哲學或其他文學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週五夜,圓神經理跟我說,她同中國時報開會的時候,開卷版周月英主編告訴她,我小說寫的很好。
 
我想這句讚美是這個星期裡面最愉快的一件事。
 
尤其是對應剛才看到的新聞感想,景福門前面那個「屁」字跟施先生的言論,施先生向來自戀,這點倒是我遠遠比不上的,長相遺傳到了,卻沒有遺傳到這點自戀本事。
 
一位政治前輩蔡有全叔叔說,如果施先生的無敵自戀跟我的某方面超級自卑相乘再除以二就好極了。
 
其實,自戀是有兩個面向的,一個是像施先生這樣的,另一種則是覺得自己無限可憐的,只不過是大家都只知道第一種面向而已。
 
說起來,只是想跟我的朋友一起分享周主編的讚美,我知道朋友們都很關心我,也知道大家都曉得我孤僻又不相信人,所以一些朋友都默默地擔心著我,我知道的,所以告訴大家這件好事,因為這件事情讓我這兩天心情挺不錯的。
 
老媽的書這個月底就會整理完畢,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的新作上面了。我想幸芳告訴我中時開卷版那件事,大概是怕我覺得五芒星的誘惑銷售只是尚可,會不想再寫下去,所以趕快把聽見的讚美告訴我,然後還不忘鼓勵我,一定要繼續寫喔,要有規劃的寫喔。
 
好可愛。
 
其實我一直都有規劃啊,只是不習慣告訴大家而已,所以,對於那些擔心我的朋友們,不要擔心,我很乖的,十月份就會開始寫新書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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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九月六日晚上一點四十分我剛上床,打開音響都還沒有睡著,十分鐘後吧?我的床突然就開始微微搖動,然後越來越明顯,我知道地震來了,說時遲那時快,睡在子母床的芃芃就立刻跳起來大叫,「媽咪,地震了!」然後她站在子床上,我坐在母床上,母女兩個就這樣抱著。
 
房子越搖越劇烈,芃芃很緊張一直抱著我,我想起有一次看電影時,戲院裡面播放防震宣導短片:
1.      關瓦斯
2.      打開門
3.      保護頭部安全
那時候看電影的時候,我還跟芃芃說,妳看,要記住喔!她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學校早就敎過了啦,我知道啊!!」
 
於是前天晚上我們兩母女抱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芃芃說,「學校不是說,地震時要打開門嗎?」
 
芃芃緊緊抱著我,一直搖頭,「不要!不要,我好怕,我不要去開門!!」
 
於是我們兩母女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緊緊抱著,直到地震過去,誰也沒有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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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到forestgreen以及angmei的部落格去逛了一下,看到一些關於網路禮儀或是部落格留言的問題。
 
去年底有一段時間,因為政治事件,我也會在網路上看到很多跟我有關的言論,也會有朋友氣憤地寄來給我看,大多是在陌生人的部落格上以嚴重的人身攻擊來評論我,最嚴重的形容詞應該算是罵我是狗雜種私生女這樣,朋友當時説要去他的部落格上反擊,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寬大的胸襟認為可以不在乎,我剛看到時也會覺得很不舒服,後來我沒有回應任何言論,我想,對方並不認識我,只是因為政治立場所以這樣公然攻擊,那是個人修養的問題,如果跟他計較,也許我就會變成跟他一樣的人,現代的人越來越激情,在激情中往往失去了身為人類基本應該有的文明,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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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國內各大書店內所有醒目排列的小說九成都是歐美日翻譯小說,台灣本土創作小說幾近滅頂,作為本土小說創作者的成員之一,這是一個讓人很憂心的現象。
 
文學本身是嚴謹的,創作應該是勇於嘗試的,把自己的人生與對他人的觀察化成文字試圖帶給讀者不同的想法與角度。然而台灣全書系暢銷榜前十名幾乎只有三類:勵志類、投資理財類以及敎人談情說愛類;勉強分類為文學與非文學區塊則是歐美日三大翻譯小說囊括前十名,偶爾有本土暢銷作家出書才能佔據排行榜的一個角落,但畢竟屬於少數。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台灣人強烈缺乏自信心、一心想要發大財、生活重心完全失去文化意涵,當大家願意花費兩個小時坐在戲院或電視機前面卻不願意花一半的時間來閱讀文學作品,我想這是作家跟出版社的問題,為什麼我們不能創作出可以吸引人的文學作品?
 
或者是因為有執行上的困難?
 
台灣人崇尚名牌,名人出書無關品質好壞就有一定的市場,真正好的文學作品卻很可能不被青睞,甚至出版社也不願意冒險出版,因為作者沒沒無聞,因為怕讀者不肯買本土小說,所以許多真正的文學好手就這樣被埋沒了。
 
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相較起其他文體,小說創作是最可以明顯呈現一個時代背景與社會型態的代表,也是影響當地文化最深遠的文體,大家現在憂心台灣文化式微,本土小說的沒落絕對是一個主要原因之一,想要振興台灣文化,本土作家的小說創作是絕對不能任之衰退的,甚至,我們需要鼓勵並支持更多年輕人來投入這塊領域。
 
的確,在台灣想要出書,尤其是文學小說除了才華之外,還要有很多的運氣,因為得要有出版社願意投資在小說作者身上,但這是一條我們必須認真看待的嘗試之路,想要台灣的本土小說興盛,就需要有更多人投入創作,唯有更多人投入創作,才能有機會讓讀者有更多選擇,而非只能選擇歐美日的翻譯小說。
 
台灣的本土文化並非一定要分邊表態政治意涵,而應該單純看待是本土作家的人生經驗創作,是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生作品,文學創作需要有更多的年輕人投入來刺激創作市場。
 
在臺灣的出版世界裡面還有一個有趣而荒謬的現象,除非是超級暢銷作家,那麼創作字數就可以不受限制,不然超過十五萬字的長篇小說就幾乎是拒絕往來戶,如同現在有一些文學獎的小說創作字數赫然限制在一萬字以內,甚至也有五到七千字的限制,理由是台灣讀者沒有時間看書。
 
如果這是事實,那麼字數長達數十萬字的達文西密碼或夜巡者系列等暢銷書又是誰買去閱讀的呢?
 
因此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面,身為本土小說創作者的一員,我準備嘗試進入校園與學生接觸,希望可以跟大家分享文學創作的基本概念,討論台灣的小說市場變化以及需求,儘管出了三本書,我仍然不能以小說家自居,不能妄稱指導年輕人創作,但我相信其實還是有很多對文學創作有興趣的年輕人對於作家這條路是充滿憧憬以及困惑的,但願可以略盡一些綿薄之力,有機會鼓勵對文學創作有興趣,或是對閱讀有興趣的人從另一個角度重視台灣的本土小說創作。
 
我們計劃以小單位為主,類似以班級或社團為單位的演講或座談,可以與學生更加近距離接觸,可以有較佳的互動,如果有高中或大學班級、社團對這樣的主題有興趣,歡迎與我以email連絡,我的email:ufteresa@ms10.hinet.net或在本部落格之留言板上留言,如要留下聯絡電話或可採用私密留言以確保安全。當然如果是希望安排較大型的演講也可以討論。
 
我知道我想要做的,聽起來很像是小螞蟻想要撼動一個龐然巨物般不自量力,然而誠如我相信一本優質小說可以帶給人們的影響一樣,也許一本書只有一個重點影響了你我,那也畢竟是影響了你我,有開始就有希望,希望我們可以共同為台灣的文化盡自己的一份力量,文化的傳承是遠比其他物質更加重要而長久的基礎,同時也是最艱鉅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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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華生是個傳奇,
傳奇不只是因為他是渾然天成的美聲,
更因為他讓人們覺得歌劇曲目不再是那麼艱澀遙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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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見海莉這首歌是在羅素華生的演唱會DVD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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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中部開車回到台北已經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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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pixnet.net/forestgreen/trackback/175bd35067/7861622

其實經營一個部落格部分原因之一是為了宣傳自己的創作,
但是也意外認識了遠在海外的網友,
現代科技的方便讓我們可以更加輕易地感受到所謂天涯若比鄰的滋味,
除了音樂跟戲劇之外,
我想文學是最容易沒有國界區別的,
當然除了還是要翻譯成讀者該國文字之外,
總是很珍惜可以以文會友的那份友誼,
有時候也是不用多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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