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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每每在思索前途未來時,總是教人非常的心慌不安。

於我,一切其實應該是可以非常簡單而輕鬆的,我只想要有很平靜的生活,可以有許多時間來閱讀、來思考。

可是,如此簡單的要求,事實上是很困難的。

環顧我的週遭與生活,我明白我有許多的牽絆與負擔,我有許多人需要付出心力去關照,我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已。

每當我意識到,我現今的環境沒有辦法提供給家人優渥無慮的生活品質,我就覺得很沮喪。

最起碼也該給家人衣食無憂的生活吧?!

這兩天,氣溫整個地降下來,連從開飲機的溫水口出來的水,也是涼的了。辦公室有個透氣的陽台,悶時,站在陽台襲襲冷風,再悶,就穿上大衣,到路上走走。

人的可笑的不得已之處,出現在我外出想冷靜一下時,仍不得不攜帶著令自己心煩的行動電話,這麼可笑的諷刺,只不過是為了防止公司裡有突發狀況需要聯絡罷了,然而這也清楚地顯示出人的生活圈子裡面,常有許多的無奈與放不開。

未來誠然都是不可知的,可是我們卻必須要深切地了解到,自己所踏出的每一個腳步到底意義何在?!

希望氣溫可以一直這樣低低冷冷的,雖然這樣冷而潮濕的氣候,對我的脊椎炎來說是一大刺激,但我真的酷愛穿著厚重外套的感覺,彷彿多了一到溫暖的外牆,捍衛著我瀕臨凋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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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昨晚我十二點多就下線了
但到三點多才睡
幾乎在每一個夜裡
我總是身體充滿了疲倦
但頭腦卻異常清醒
等到連腦子也累了
攤在床上馬上睡著
能如小孩般安心平穩入眠的人
真是一種幸福

近年來
已不追尋人生自我的答案
在往而立之年趕去的路上
反覆推敲一個較永久的存在
什麼是伴我人生起伏而依然不變
什麼人伴我一世而愛我無怨無悔
在時空之流茫茫人海中
或許我已有答案
自我和人生的意義與存在
或將不是重點
如同沒有你們
Posken這個id根本毫無意義

很害怕婚姻
不僅是因為恐懼在婚姻中將失去許多的自由
更擔心不能予對方美好的幸福和歡笑
就這樣依循著
繼續趕路 也繼續遺忘和逃避

走在鬧區的人群裡
似乎每個人都如此孤單的存在
每個人擦身而過
每顆心更深的疏離

有句話說
笑不代表快樂  哭不代表難過
我只是想換個表情

嗯!!我能說:別想太多!!
記得多換個好看的表情

take care......妳我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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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收到奐均在圓神出版的書你是我最愛,前晚我打開來看。

 

我一直沒有宗教信仰,宗教經典對我來說一直是屬於哲學的層面,我願意閱讀、嘗試理解,卻一直沒有加入任何的宗教信仰。

 

1980年發生在林義雄先生家裡以及奐均身上的傷痛是我這一輩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政治圈子裡面的人都了然於心。

 

前天晚上,我閱讀「你是我最愛」,我看到裡面處處是上帝的恩寵,很開心奐均找到自己的信仰歸處,每個人都必須找到自己的情緒出口,但是,我沒有讀完那本書。

 

那是一本很棒的書,充滿了愛與包容。

 

讀不完是我自身的問題,當我閱讀到林先生對奐均的愛,看到他們父女的情深,握著書本的手像是突然被烙鐵燙到一般,急忙將書放回書櫃裡。

 

經過這一年多來的磨難,我原以為我已經可以釋懷我從未擁有過的父愛,卻在一個不經意間,發現自己的遺憾還是那麼的深刻、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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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昨夜你們何時入睡呢?
昨夜下線之後
依然因為疼痛而躺在床上直至兩點才入睡
雖也想過再上線看你們閒閒打屁
反正也是無法入睡
不過依然打消了念頭

聽著丈夫平穩的呼吸聲
羨慕起他的幸福
如果一個人可以永遠單純也是好的
不曉得這樣慘澹灰敗的心情
要到何時才能掙脫?

我跟文說
人生歲月漫漫
六十年不長  一日不短
到底什麼才能長久停駐在我們心中呢?

有時候我獨自去咖啡店喝咖啡
有時候我去到台北
獨自在街頭閒盪
去到最熱鬧的地方
找一家小店坐下來喝咖啡
透著窗子往外看
每個熱鬧的場景下面
包藏著多少落寞的片刻呢?

希望我的丈夫可以永遠都這麼快樂
希望你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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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前些日子的某晚,心情低落沮喪異常,人就是這樣,在諸事繁忙又不順遂的情況下,就會自我哀怨起來了,明知道這是愚昧且沒有任何正面成效的,但,心情就是這樣無法自拔地陷溺下去,怎麼拉都拉不住。隨著『超級大國民』那哀淒悲切的音樂,眼淚也就無法控制地撲簌而下。

到底,這樣孤立無援,徬徨無依的日子,還要,還要繼續多久呢?!

重複聽著以大提琴拉奏而出的『望你早歸』,這樣的問題反覆地出現在腦海中。誠如你在前次對話中所言,擬與我相反,你有著美好的童年,因此在你成長後面臨到挫折時,經常無法去面對。

然而,風,在我成長這二十多年來,以不順遂與不快樂的時刻居絕大多數,可是支持我一路抬頭挺胸走來的,僅僅是一簡單的信念---『未來必然會比現在更好』。

但是近兩年來每況愈下的處境與心情,讓我再也不敢對未來懷抱著美好的希望,如今在我腦海裡面盤旋的,也不過只是獨立堅強與生存的問題而已。

那麼幸福,到底是什麼呢?而快樂,又該作何解呢?

曾告訴過你,我的個性自小養成,年少時後的決定,此刻竟彷彿再沒有轉圜的餘地。這引我想起八,九年前,頭次閱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時的感動與衝擊。當年我們輕易做下許多人生的抉擇時,又豈能料到日後竟轉變成難以負荷的沉重壓力呢?!

但,這就是人生吧?!不斷地做決定,不斷地犯錯,不斷地記取教訓,如此週而復始地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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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這些天我也是很忙,忙著坐飛機,忙著調適自己的心情,總希望自己可以更加成熟點來處理所有的事情。

前陣子對於自己的辦公室業務,覺得異常地沮喪,過度的自我要求讓我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壓力之中。一趟生意的會談,同時也是拜訪舊日老同事,我搭乘公車轉淡水捷運去到美麗的淡水鎮。那天與老同事的一場對話讓我有了舒坦的路徑。

其實,我們都很容易會遺忘一些曾經重要的經驗,而讓自己陷入那種自怨自艾的困境裡面。

舊日同事如今已身為家樂福的店長了,面對家樂福戲謔五十年不變的政策,以及接連不斷的麻煩事,那天他笑著說了一句話:「反正家樂福請我來,就是要來幫他們解決問題的嘛,如果家樂福沒有任何問題的話,那就不用請我了。」

其實這句話是我們以前大家在家樂福工作時,經常拿來互相勉勵,鼓舞大家繼續向前衝刺的動力,可是隨著早已離開家樂福多年,這句勉勵的話也被遺棄在心房的某個角落了。這次淡水之行提醒了我早已忘懷的事情,也讓我心情為之一振,是啊,雖然我奉命前來台北負責這家新公司,也沒有多少的援助,不過轉念一想,我之所以來,不就是來替他們解決問題的嗎?這樣一想,覺得好多了。

風,我想,人都很容易把自己的哀愁擴大,彷彿自己是世界上那個最可憐的人,而人在這樣自我哀怨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失去了體貼別人的能力,會把別人也身受的痛苦或是感受全都抹滅了,彷彿沒有人比自己更可憐,真的,我發現人常常把自己陷於這樣的窘境之中,希望你我可以跳脫這一切可笑語荒唐的世界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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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最近我有點忙。

生活不甘讓我們寂寞,總有許多擾人的、些許驚奇的人事物莫名的出沒,干擾我們的喜悲,讓我們不知所以第窮於應付,盲於投入。

和妳相反,我有一個相當美好的童年,我能鮮明地回想起小時的點點滴滴,也因此讓我在成長過程中,對於某些失意,甚難平復,對於某些挫敗,幾無招架之力。

和妳相似,關於塵封的過往,妳潛意識地拒絕記憶,我也本能地不去想起,逝去的時光永不回頭,也不需回頭,重來一次,是否會更好?是沒有人能答覆的問題,畢竟有許多事情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那就讓它這樣吧,不必辛苦地再來一遭,再去回想了。

人活在當下,也同時活在現在、過去、未來之中,活在自己或別人的期待裡,現在的自己將往未來的自己慢慢移動,而關於那些過於美好或駭人的過去,就留待某個午夜夢迴讓它自己去翻騰吧。

記得,在去年的某一天下午,和一個朋友,在東區的小火鍋店哩,遇見妳父親。

店裡安靜異常,只有我們三人,讓我印象深刻,而誰又會料到,一年後的深夜,我和飛及他的女兒會相逢在小漁港邊的咖啡廳。

那夜,飛對我說:因為君是個值得認識的女人,我才帶她來找你。

我說:對對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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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顧1999年出版的這本網路文學,
每天一點點的連載,
在回顧到
「風與南十字星的對話--06」時,
我的心裡有無限的感觸。

雖是1999年出版的,
但是事情發生的時機約莫是1997-1998年間,
距今已經是將近十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陪著施先生去回顧他的歷史,
當時隨行的媒體記者跟我都有相同的感觸,
誰能想到他曾經是江洋大盜,
而當時卻又成為台灣的民族英雄之一呢?

十年後的今天,
施先生與我之間又經歷種種親情變化,
過去選舉或被媒體採訪時,
他總愛說我與大姐雪蕙是他這輩子虧欠最多的人,
如今他有了新家庭,
我與大姐不由自主被歸類為他這輩子最大的負累,
其實是很荒謬的。

不過對於政治圈子裡面的人來說,
更加荒謬的或許是他的晚節不保吧,
曾經一度為了革命為了台灣獨立的理想而坐牢二十五年半的施先生,
在2006年的秋天開始了新的革命理想--倒扁,
污衊了他的救命恩人--高俊明牧師,
還有一班不願參與倒扁活動的昔日同志,
甚至打壓我母親跟我,
也拋棄了重病的雪蕙,
甚至說出陳水扁政府比不上蔣介石政府云云,
後來我想,
是吧,
他坐牢期間當然不知道我們身為家屬在這個社會上是如何被國民黨政府壓制,
我是如何到每一間新學校之前,
警總就會把我的資料送到新學校教官室,
讓我一不小心就會成為萬眾矚目的新生。

當然,
施先生也給自己的倒扁活動安裝了一個狀似光明正大的理由--反貪腐,
可是卻在馬英九案上面保持了緘默的態度,
原來反貪腐還是有不同標準的。

1999年出版的時候,
真的大家也都料想不到他的早期與當年的身分地位有天壤之別,
2007年的現在,
又有誰可以意料到1999年與如今,
他的政治立場竟又有如此大的落差與變化?

說起來,
真叫人覺得政治是沒有永遠的朋友與敵人,
對於生命意義不理解或不夠堅定的人,
政治立場更是隨時可變的一場笑鬧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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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我過了幾天非常忙碌的離島行。

在離島間來去奔波的過程中,我拖著疲憊的身心,跟著父親去探訪他的歷史。人的際遇,我想是很微妙的吧?!他的當年與今日,有誰想得到這種轉變呢?!

隨行專訪的人追問我的心情,而風,你知道當時我帶著墨鏡,遙望著炙熱陽光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嗎?

我想起了上個星期我告訴你的一句話-----我有病!

原來我並不是特別的樂觀或堅強,原來我只是在潛意識裡面,拒絕去記憶年幼時曾經深深傷害過我的事情。原來只是這樣的簡單,原來我並不是真的那樣堅強,發現這點,讓我竟然有點鬆了口氣。

因為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對於年代的記憶,我總是那麼低能,為什麼我的過去竟然會有一大片的空白....

我想,能夠認識一個了解我在說什麼的朋友,真的是很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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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我一直就都知道男人是不能絕對依賴的,只能夠偶爾地依靠一下,我想這是一個現實而殘酷的認知吧。

漸漸地,我已然感覺到自己所謂愛人的能力與美好的特質,都將要消磨殆盡了。

我也希望偶爾能有個強而有力的肩膀來依偎。

但是我也深刻地了解到,如果我可以不要依賴任何人的話,豈不是能夠讓失望的程度減到最低?如同我在一封信中告訴你的,當我真正地體認到,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我自己的時候,也許就是我真正感到快樂的時候吧?!我想到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會再有那些等待與絕望的失落感了。

我知道這樣的言論是過度的悲觀,但是換個角度想,這不也是位自己尋求生存的另一條路嗎?

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沒有多少人去想生存的問題了,每個人都只是在想要如何過更好的生活吧?然而,那種想法依然存在我心中---

『生活是容易的,可現實卻是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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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我想,男人可以偶爾依靠,但絕不可依賴。相當的依賴,深深的上癮,隱藏的危機,失真的自我是相當不智且難以平衡的。

之於妳,也許情況剛好相反,擁有許多愛人的能力與美好的特質,但堅強的人,誰說沒有柔弱且需要被疼愛的一面呢?

之於我,真的不需要溫暖的懷抱了。

愛已太多。

年少時,常覺週遭的人都不了解自我,而心生抱怨,後來驚覺自己根本沒有打開自己的心,別人如何能解?年紀漸長後倒覺得自己不去了解別人就很不應該了,別人沒義務也沒辦法瞭解這個既單純又矛盾邪惡複雜的我。

深覺自己才是大恨大愛的所在。

改變觀念,換個角度,或許很多時候就能夠輕鬆快樂、悠遊自在了。套一句心理學的話:改變自己遠比改變這世界容易得多。

然而有時候真的很難,人不執著就可超凡入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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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人,總是會有各種不同的面目吧?!

像你在站上的活躍與面面相對時不成比例的沉默;像我在站上的嚴肅與相會時聒噪的駭人作風?

我們會在不同的場合選用不同的面貌示人,而有時,這種轉換是不由自主的,像下意識地換上了另一張面具。

近來這幾個月,我的生活整個被顛覆了一遍,我經常坐在小套房裡面,開著音響,望著電腦螢幕陷入難以自拔的沉思渦流之中。常常自問著,我隻身來到台北,允許自己的生活步調完全被打亂,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我們都經常想著,渴望著可以逃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異鄉去,可是我們依然在無奈的現實生活中遊遊盪盪,找不到可以倚靠的那一根支柱。女人總是說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來依靠,但是我相信男人也同樣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來撫慰所有的痛楚,不是嗎?

你每天拖著疲憊的身心上班、下班、上網、失眠....相交至此,不過希望你一切順遂快樂而已.....

而什麼時候,我們可以拋掉一切,只做我們真心想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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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怎說呢...昨晚,一夜又無眠,跑去桃園何朋友一起閒聊。今早,請了個假,在家睡覺....

感覺,其實沒什麼感覺,一切很簡單,沒什麼歡愉,沒什麼悲傷,日子它會自己過,而我們只要陷入其中即可...讓不安定的心自然變化,讓種種情緒轉化成一種冷漠...

嗯,有點荒涼...

前陣子,和一個朋友聊天,聊到一半,她突然說:好想好想逃到好遠好遠的地方去!聽了讓我心裡驚愕一陣,原來她心裡的壓力如此之大,而平常我卻毫無所覺。誠如妳所言:生活是簡單的,但現實卻是迫人的...

沙特說:每一樣存在的東西,都是無緣無故出生的,由於懦弱而自行延續,隨著偶然而趨於死亡...

這句話似乎坦白得過分殘酷,期待或許哪天可以堅強到自己來定義...

在生命長河的起起伏伏哩,任意飄蕩吧......

而必須感謝的是,我們的船曾停泊在同一港口,也曾共同擁有過一片美好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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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在站上轉貼文章到別站的時候,風問我想不想來個專欄,就叫它做「君與風的對話」,我們想這會是個稍稍嚴肅的小專欄。

或許是因為年紀的關係吧,我與風的對話經常是嚴肅而深刻的,而對於風的提議我也欣然同意了,覺得這應當是件有趣的嘗試,只是風不能在這個小專欄中灌水了。

風要我想個感性一點或是性感一點的專欄名稱,然而我一向是不善於取標題名稱的,想了想就先定名為:風與南十字星的對話。

風說第一篇要由我開始,其實,我並沒想到要POST怎樣的文章,只是來到聊天版,一旦進入發表文章的區域之後,就會情不自禁地有著許多的感慨。

我與風都已經快要三十歲了,在往而立之年趕去的路上,我們經常有著許多的無奈與感觸,有著許多想做與不能做的事,想忘卻難以忘記的痛楚。我們總是經常扮演著安慰別人的角色,卻必須要自己躲在角落裡舔舐各自的傷口,冀望藉著時間的流逝而讓傷口慢慢復原。

但是傷痕也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消失嗎?

人的成長是經由不斷的刺激與蛻變,於我,我期望在而立之年來臨的時候,我會比現在快樂,希望面對不惑之年的時候,我也會比現在更加地豁達。

有時候,人的要求其實是很簡單的,只是要做到卻是艱困的。


註:對話作者來自師大白色情迷站(bbs.ice.ntnu.edu.tw),文中所出現之名如飛、文、丸、雷及小虎子等皆為作者在站上之友人,白情站上習慣取一單字名以便於互相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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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書架上擺的書--風與南十字星的對話,
這是我在1999年出版的網路文學,
突然想要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雖然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
但事實上,
裡面所有的文章大約是十年前寫的,
陸陸續續在兩年間寫的,
縱貫了芃芃出生前後的心情,
也橫貫了當初答應來台北為施先生管理公司前後的辛苦心情。

這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從接近三十歲到如今接近四十歲,
許多心態都有些改變了,
但是回憶卻依然存在,
隨著歲月的前進,
我們必須更加明白自己的命運,
也必須了解到自己能否接受以及如何接受。

生命到底可以擠壓我們到怎樣的一種地步?
過去十年來我不斷地思考這個問題,
這種思考方式當然也完全呈現出我的悲觀思考模式,
悲觀也好,
樂觀也好,
我看見自己的生活在改變,
有些狀況不斷惡化,
有些型態逐漸轉好,
我希望自己可以學會更加自在地去接受,
但是,
我知道我要努力到達的終點還在遙遠的距離,
但,
起碼終點是存在的,
這就應該是個好現象,
不是嗎?

風與南十字星的對話裡面,
前面的篇幅是我與一位年紀相當的網友在師大白情站上的對話文章,
有很多朋友及網友在購買書之後,
紛紛來信反應,
他們不禁懷疑君與風其實都是同一個人,
也有一位男性友人說,
如果真有風這個人,
那顯然我與他的關係絕對親密而曖昧,
不然怎能了解我如此之深?

我只能說,
的確有風這個朋友,
而我們之間卻是沒有一點曖昧關係,
我只是很慶幸,
自己竟然可以在網路上藉著文字結交到如此親密的朋友,
這是我的幸福也是我的運氣。

希望可以把這些文字在這個部落格上推薦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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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標題聽起來有點情色意涵,
不過,
很抱歉,
不是情色文章!!

就像我置頂文章所顯示的,
大家都知道我的新書就要在下個月出版了,
這個美好的經驗來自於這段時間與圓神的互動。

我想也許我在人生裡面有著連續而大量的挫折,
但是在寫作上面,
我不能否認我有著美好的運氣,
當然,
我也有過等待出版社審稿的漫長煎熬期,
但是比起許多一生都沒有被發掘的文學高手來說,
我絕對是擁有很好的運氣,
誠如這次我可以在圓神出版「五芒星的誘惑」一樣。

從編輯文玲的細心安排,
事事尊重作者的意見,
努力在協調寫作與出版之間的平衡;
企劃部的幸芳與曉雯努力想要打響這本書,
事先垂詢我對於角色定位的接受與否,
每天我都會知道這本書的進度,
其他編輯也都讀完了,
連排版妹妹排版的時候順便也讀完,
還問文玲會不會拍成連續劇?
甚至也要坐在對面的另一位排版妹妹一起讀,
為了方便一起討論書的內容。

每天傳來的消息讓我心裡有著一點點小小膨脹的榮耀感,
對於寫作的人來說,
最開心的不就是口耳相傳,
互相介紹朋友同事去閱讀嗎?

而我的運氣竟然好到可以擁有這些消息,
讓我可以有一些愉快的日子。

但願「五芒星的誘惑」不會讓圓神失望,
也不會讓我的朋友及對我很重要的一些人失望,
寫作不會就此終止,
這條路還非常漫長,
需要很多人生體驗的濃縮與昇華,
有些體驗來自於自己,
有些來自於對他人的觀察,
有些則是來自無從得知的靈感,
十九年前彭瑞金老師問過我這個題材的靈感,
前幾天幸芳跟曉雯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在這個題材上我一直知道自己要表達的重點,
但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靈感?
我真的不知道,
也無從解釋,
我相信很多從事創作的人都曾有同樣的經驗,
有時候我也很感謝這些天外飛來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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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書名一波三折的「五芒星的誘惑」要在圓神出版公司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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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了一杯咖啡,香味飄散在我的房間裡面,桌上攤開的是母親的口述及她自己撰寫的資料,我覺得有點頭痛。

        頭痛的不是如何整理這本書--「台灣母親」,頭痛的是在整理的過程中,非但我也要重新回顧許多往事,更多的是我過去所不知道的事情,不,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太願意知道。

        因為生活已經如此辛苦,知道許多事情的真相並非就可以減輕我自己內在的壓抑。從小養成的生活習慣,有太多我不想知道的,當母親在叨唸的時候,我練就充耳不聞的功力,對於許多的醜惡真相我也可以視若無睹,當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裝出來的,因為如果是真的視若無睹,就不會許多年來一直糾纏在我的心靈深處。

        我的新書交由圓神之後,除了每天跟圓神的編輯文玲交換一些意見之外,我開始把時間投注在母親這本書上面,配合她的撰寫進度,我會適當地停下我自己正在寫的下一本書,讓思緒回到她的人生,她的故事,等到她提供的資料我整理完,在等待她的過程中,我才能又回到自己的書上面。

        相信我,這並不容易。

        但是也因為有我自己的下一本書做為緩衝,讓我可以由母親與父親的故事中獲得一絲喘息的空間。

        一個蠢女人的愛恨情仇對應一個政治狂熱迷戀權勢的男人,背後的犧牲是難以言喻的,而我卻要努力地讓母親的筆記為眾人所理解,與其說是揭穿施先生的真面目,倒不如說是還母親一個公道,讓當時的歷史有另外一個角度的空間。

           歷史,往往是掌握在有權勢的人手上;而真相,卻可能必須要用無盡的哭號與血淚才能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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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蘇非這樣宣布的時候,我呆呆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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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底的一個晚上,慾望城市四人組在仁愛路小巷子裡的一間小小居酒屋裡面歡迎我們隨著夫君派駐在印度的玉莉,玉莉的老爺是派駐在印度的外交人員,而我與玉莉已經二十年未見了,趁著這次她返台避暑,我們終於有了再次見面的機會。

 

在居酒屋外面看見玉莉與安琪,我們尖叫著互相擁抱,其實是我跟玉莉擁抱,茱莉亞跟安琪在一旁搖頭,很誇張的相見歡,但是很真心。

 

其實,去年四月我與茱莉亞闊別重逢的那個下午,我們約在基隆路信義路口的星巴克,我們在高中時代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曾經因為誤會而疏遠過一段時間,當我從阿根廷返回之後,因為與她義兄亦為我的前男友在感情上有著錯雜的糾葛,我主動地求去,也同時斷絕了我與茱莉亞的所有音訊,這一別也是十八、十九年。

 

在我走去赴約的路上,我以為當我看見茱莉亞的時候,會像我與玉莉一樣尖叫擁抱,可是並沒有。

 

當茱莉亞出現的時候,我正在排隊準備買咖啡,人龍之中衝去擁抱好像有點彆扭,於是我只是問她要喝什麼?我一起買。

 

一年之後,有一天我跟茱莉亞講到這事,才知道她同我一樣,也以為見面會是非常激情而戲劇化的擁抱與尖叫,沒想到卻是如此冷靜地坐下來聊天,彷彿時間從未對我們造成一絲的分離,猶如我們不過只有數日未見。

 

有些堅貞的情誼或許就是如此,即便數十年未見也不曾遺忘彼此,在漫長的一年療癒期裡,茱莉亞總是耐著性子每週與我相會,讓我除了帥哥醫師之外還有另一個出口。也是茱莉亞,讓我起了念頭來寫這個部落格,寫下一些熟女間的閒話心情。

 

而五月底那天,玉莉看著我們幾個女人手上各有不同風情的手錶,突然問,到底誰是蘇非啊?因為點人頭怎麼都不對啊,茱莉亞、我、阿瑟、安琪加上蘇非就已經五個人了,慾望城市四人組不是四個人嗎?!!

 

我對著玉莉笑,這不就是文字有趣之處嗎?蘇非也許是我,也許是茱莉亞,也許是妳,蘇非,不過祇是現代女性中一個代表罷了,究竟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蘇非的故事,有時回頭想想,或者也曾發生在妳我身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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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從小著迷於心理學的我來說,解夢是另一個佈滿蜜糖的房間,那引人垂涎的香味從門縫底下散發出來,誘惑著我伸手去碰觸那同樣沾滿厚厚一層蜂蜜的門把,沾上了,就此不能放手,推門而入,房間裡面有著讓我深陷不能自拔的吸引力,讓我往內心的角落前進著,一步、一步地,抽絲剝繭,看見最原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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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夢嗎?
 
我每天都做夢。
 
夢境有時投射我內心的不滿足,有時預告了我心境的轉化,換言之,是的,夢境常常是可以預知未來的….
 
07年的二月底,我做了個夢:夢中大家在吃飯,不知道是誰邀請了我前夫一起來,可是他的態度各方面都很不好,對芃芃也很不好,我在夢裡面對他說,要他再簽一次離婚協議書,不許他再來參加我們的任何聚會,也不許他來看芃芃,然後我想起是因為家裡面的誰去邀請他的,我就去告訴那個人說不許他再雞婆去邀請我前夫,因為他根本不關心王芃,既然這樣為何還要讓他來傷害王芃?緊接著我又了解到,不對啊,他跟我已經離婚了,是經由法院判決的,而且監護權也歸我,我並不需要再叫他簽一次離婚協議書,我本來就有權利不要讓他出席任何我有出席的聚會。
 
已經經由法院判決的離婚,為什麼在我夢裡面我卻以為沒有?
 
會不會是因為那對我而言是法律程序上的完成而已,其實在我內心的過程並沒有完成,又或者應該這麼說,是因為情感這回事在我內心深處所受到的傷害以及諸多的恐懼,尚未因為一紙離婚協議書而得到紓解,我仍然被自己設限的牢籠緊緊地困住,可是我其實很想掙脫這些束缚,所以在我的夢裡我會要求再離一次婚,暗示著我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解放?所以我心裡的確是想要改變?而且我在夢裡也覺悟到其實我已經自由,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得到自由?
 
也許這一紙離婚協議書跟這個夢境所代表的也不只是我的感情生活,也許還有其他的事情,像是我對親情的糾葛?
 
或者,應該說是理智上我知道自己需要改變,需要接受,而且也已經改變,但內在深層的我仍拒絕這個改變?!
 
其實我明白,因為在法律程序上已經完成,但是我心裡的感受其實還沒有完成,是因為從小到大那些事情其實都沒有從我心裡過去,所以我以為再斷一次就可以結束心裡的感受。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有可能是我已經在開始打包了,因為我想要再斷一次,而這個再斷一次是內心層面的,而不是外在的理智上的想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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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同學傑西在我MSN的部落格上留言說,建築師大人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但是我想,人與人的相遇在生命的每一個不同的瞬間都會存有重要的意義,時間或長或短則不可統一言之。
 
雖然經常在線上看見建築師的蹤影,但是這一年多來我卻很少跟他交談,對一個虔誠的印度教徒加上峇里島人的純粹外國人的建築師來說,他是個非常具有藝術氣息與樂觀人生態度的人,換言之,跟沒有宗教信仰又容易憂鬱壓抑的我來說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今天傍晚,我告訴他新書要出版的事情,他向我道賀,然後莫名奇妙地問我,有沒有人推薦我去參選議員或立委?其實他對台灣的政治生態並不了解。
 
但是我在「預感」這一系列的文章中曾經說過他對我的預言,所以我並非真的不明白為何他會這樣問,我只是裝傻,這是我這一年多來好不容易才學會的招數—裝傻。
 
他說因為他知道,因為天命就是天命,只要順著天命走就好了。
 
我也只好挑明了說,既然他曾經預言我四十歲之後就會從政,如今我才三十八,還有兩年的時間,時間到了再說吧。
 
我不知道為何他今天如此堅持在這個話題上,而我也必須承認從去年倒扁活動開始到今年初,的確有政治圈裡的人向我詢問過參選的意願,只是我都拒絕了。
 
我願意參與公眾事務關心台灣,但我相信不止只有參選這條路可以讓我關心台灣。
 
今天他堅持告訴我,天命是早已注定的,有時候命運會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要我接受,但有時候命運也只給我一次機會,如果這個天命一直持續地出現在我面前,那就表示是不容我拒絕的良善的天命。
 
我告訴他,我不喜歡政治圈裡面的爭權奪利,因為當大權在握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改變,即便是我,也不能肯定我完全不會變,我相信只是程度與速度的差異而已,而不擅長與人爭奪的我來說,政治圈是一個我能躲則躲的深淵。
 
他說,要設定自己的從政目標,即便同車的都是壞人也無所謂,只要記得自己從政的目標就好。
 
        讓我心裡有一點點不舒服的,不是因為他的預言本身,而是這個預言所代表的意義,是因為我必須要自省,在我心底最深處的抗拒以及恐懼是什麼,也許不單是我,而是一個大家彼此都可以思考的人生核心價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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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式接到圓神出版社的通知,
「撥雲見霧」最快八月可以上市,
最晚十月可以出版,
所以就暫時連載到11囉,
剩下的,
如果這些日子您看了覺得有興趣,
歡迎到時候去書店增加一點銷售量,
根據看過的朋友說,
結局是難以臆測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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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楠回到自己位於高級住宅區面積三十五坪的舒適居家,放下自己的琴走到廚房燒水想煮碗麵,等待水滾的期間,她回到客廳拿起剛才從信箱取回的晚報,「姦殺未遂,恐又出現台北狼魔!」斗大的標題怵目驚心,聯想到下午的黑衣男子跟徐茵茵,心頭一陣慌亂。
 
「我怎麼會聯想起這樣的事情呢?」司馬楠像是丟掉燙手鍋子般地將報紙丟到一旁,撥打徐茵茵的電話卻仍然是關機中,聽見水在真正鍋裡沸騰的聲音,趕忙走進廚房將一包即食麵丟進鍋子,卻錯手讓超過沸點的水飛濺到她露在袖子外面的白皙手臂,「噯!」
 
她按著自己的手臂疼得跳了起來,趕忙打開冰箱拿出燙傷藥膏厚厚地塗上一層,又回去攪拌已經沉入鍋底的麵條,她檢視泛紅一片且灼痛不已的手臂,知道還是會起水泡,對於拉琴的她來說,這雙手一直是她最重要的保護部位,為了不影響演奏,她從小放棄了許多運動項目,今晚卻因為一則可能毫不相關的新聞而讓自己受傷,她無奈地搖搖頭,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天到底是怎麼了。
 
撈起鍋裡的麵條,拌入醬料,黑衣男子的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請妳務必轉達妳的朋友,就是那位揹著大提琴的朋友,請務必轉告她,今晚千萬不要去蘭桂坊,留在家裡就好。」
 
「難道我剛才應該直接去警告茵茵嗎?」司馬楠正猶豫著,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司馬?妳找我?」
 
司馬楠聽見徐茵茵的聲音後心中的大石頭才頓時落下,「妳怎麼又不開機?」
 
「忘記了呀,怎麼了嗎?妳的留言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徐茵茵問道。
 
「記得下午我們在咖啡店看到的那個黑衣男子嗎?坐在角落那個?」司馬楠還在思慮著怎麼將事情說清楚,電話那頭的徐茵茵卻笑了起來。
 
「怎麼啦?打這麼急就是要問我記不記得那個人嗎?」她一邊笑著一邊撥弄著大提琴的弦,不斷發出單一而低沉的聲音。
 
司馬楠正經八百地說著,「不是,妳認真點,那個人後來跑到書店去找我。」
 
徐茵茵的笑聲嘎然而止,稍微正視這件事情,「他跟蹤妳嗎?」
 
「我不知道,也許吧,但是他來找我卻是為了妳。」
 
「我?!」徐茵茵停止撥弄琴弦,眼睛張得老大驚訝地問道。
 
司馬楠把過程以及晚報上面的新聞詳細地告訴了她,說罷電話兩頭沉默了半晌,最後徐茵茵乾咳一聲打破僵局,「這兩件事情到底有什麼關聯?妳會不會想太多啦?妳怎麼會這麼認真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
 
司馬楠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因為的確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把黑衣男子的話擱在心上。
 
「這不像妳的個性,妳是怎麼啦?」徐茵茵關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相信他,也許是寧可信其有吧。」司馬楠低聲地說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會知道妳的名字不奇怪,但是節目單上沒有我們每個人的照片配名字,除非他上網站去查過了,不然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司馬楠承認地說著。
 
「妳原本打電話來是希望我怎麼做呢?今晚不要去蘭桂坊嗎?」徐茵茵問道。
 
司馬楠沉默了一下,「這件事聽起來實在有點可笑對不對?」
 
徐茵茵笑了笑,「還好啦,不過妳的聯想力真豐富,可以把跟蹤妳的這件事情跟報上的新聞連結在一起。」
 
司馬楠對自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那妳原本在做什麼?」
 
「練琴啊,妳以為我真的不怕丟掉工作啊?」
 
「妳晚上還要去蘭桂坊嗎?」司馬楠還是問了一下。
 
徐茵茵蹭蹭地毯,「不確定,看練琴的情況吧,也許就不去了。」
 
司馬楠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也好,下午這件事情我們就姑且信之吧,也許留在家裡練琴比較好。」
 
「再說吧。」徐茵茵不置可否地回應。
 
掛斷電話後,徐茵茵看著自己的手機,不知道司馬楠到底在想什麼?手機尚未擱回桌上便又響起來電音樂,來電的是原本約她一起要去蘭桂坊的朋友。
 
「茵茵,九點去接妳喔。」王雪芳輕快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徐茵茵猶豫了一下,「小雪,我今晚要練琴。」
 
「拜託!妳何時變得這麼認真啊?」王雪芳哈哈大笑地說著。
 
「今天在團裡被老丁罵得狗血淋頭。」徐茵茵一邊抱怨著,心裡卻隱隱然浮起司馬楠的警告。
 
「哎喲,那怎麼辦?大家都約好了呢!妳不來多無趣啊?」王雪芳誘惑著向來意志就不堅定的老友。
 
「我又不像你們一群人都是電腦工程師,可以讓電腦來做事,我今晚沒練琴,明天就再見了,我已經收到老丁的警告了。」徐茵茵一邊把腳伸直了,一邊伸著懶腰。
 
「這樣吧,時間快到了我再打電話問妳,妳現在好好練琴,等會兒見!」說完也不等徐茵茵回應,王雪芳便逕自掛斷電話,她很清楚向來好玩又不甘寂寞的徐茵茵等會兒就會屈服在自己的玩樂主義之中。
 
徐茵茵嘆口氣放下手機回頭去練琴,心裡頭些許惱怒,有點責怪司馬楠幹嘛這樣神經兮兮的,而王雪芳幹嘛又要干擾自己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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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為知道書要出版所以很開心,
在高島屋答應讓芃芃買一個森林家族的小配件,
我也給自己買了一個粉紅色的微笑搖頭娃娃,
現在這兩個藉靠光能的綠葉子跟粉紅娃娃正拼命搖著頭,
而其實現在窗外是陰天,
有時候光線不錯怎麼也不搖,
今天這樣暗沉的天色卻死命地搖,
有點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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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仁?!」一個細緻的女聲出現在他旁邊。
 
劉敬仁抬起頭,看見是林蘭最好的朋友謝子澐蒼白著一張臉匆匆趕來,「子澐!」他站起身來接受她緊緊的擁抱。
 
「蘭蘭還好嗎?」他一臉疲憊沮喪的狼狽模樣讓謝子澐心裡非常恐懼。
 
劉敬仁放開謝子澐,用手背抹去眼淚,「她傷得很重…..,連我都不認得了。」他異常艱辛地說出這幾句話,「明明說好第三天才會回來的,怎麼會提早回來,還出了這件事情?我們都說好要去日本的呀!」
 
謝子澐握著劉敬仁的手,從他第一天遇見林蘭開始,謝子澐就同時成為他們的好朋友,「帶我進去看蘭蘭吧?」但是她從未看過這麼無助的劉敬仁。
 
劉敬仁猶豫著停滯原地不動。
 
「怎麼了?」謝子澐問道。
 
「蘭蘭連看見我都會尖叫,我想我不能陪妳進去看她。」劉敬仁眼睛瞪著地板艱難地說著,彷彿可以感覺到朋友安慰的眼光。
 
謝子澐不知道一時間應該說些什麼,只是拍拍他的手,「那我進去看她了,你在這裡等我。」
 
劉敬仁點點頭跟到門邊,趁著謝子澐推開門的瞬間抓緊機會看了一眼床上心愛的女人。
 
謝子澐伸手推開病房沉重的大門,走進冰冷寂靜的淺藍色房間,看見病床上的林蘭便驚訝地頓在原地無法前進,終於明白為何剛才鐵漢般的男子會脆弱至此。她慢慢地走向床邊,隨著一步步的接近,心底的疼惜益發地明顯,她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林蘭的手,眼前這個滿臉腫脹,頭上全身裹著紗布的女子就是她的好友嗎?床上的林蘭原本緊閉著眼睛,卻因為這突然的觸摸而張開眼睛,驚慌地將手抽回來緊張地抓著床單。
 
「蘭蘭,是我,子澐。」謝子澐噙著淚水溫柔地說著,慢慢地將手伸向床上受驚的小兔子。
 
床上的林蘭茫然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像是調整了焦距看見來人是誰,她張開乾裂的嘴唇嘶啞地低呼,眼淚也隨即自眼角滑下,「子澐….」,朝著最要好的朋友伸出瘀青又扎著點滴針頭的雙手。
 
謝子澐咬咬唇眨眨就要流下的眼淚,彎下身子盡量不傷到林蘭地擁抱她,「沒事,蘭蘭,沒事了,我們都在這裡,沒事了。」
 
「我們?」林蘭微微轉動著僵硬的頭部,以為還會在病房裡看見劉敬仁。
 
「敬仁在外面守候著妳,我們都會在這裡…」
 
謝子澐的話還沒有說完,林蘭眼前又看見前一晚其他男人粗暴的動作,她轉開頭緊緊抱著謝子澐大叫,「叫他走!叫他走!我不要看見他!」
 
「他不會進來打擾妳的,妳安心養傷。」謝子澐安撫著說道可以想見門外的劉敬仁多半也聽見了林蘭尖叫的聲音。
 
「子澐,他們是魔鬼…..」林蘭擁抱著好友哭泣著。
 
門外的劉敬仁僵在原地,被蘭蘭隔離的錯覺再次出現,但是除了在這裡守護著她之外,他還能怎麼辦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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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帶芃芃去大葉高島屋吃東西,
順便在童裝部的花車區想要幫迅速長高的她買兩件新褲子,
意外接到林建隆教授的電話,
他向我恭喜表示圓神要幫我出版「撥雲見霧」了,
等下週的工作天裡面應當就會接到圓神的電話,
而且林建隆教授已經跟圓神答應他會在封面擔任推薦人,
這真是突如其來的喜訊,
已經是漫長的等待了,
等的幾乎都要放棄出版,
繼續寫其他的故事了,
卻接到這樣意外的驚喜電話,
好像打破了十多年來的生日魔咒,
今年總算在生日前後發生一件好事了,
在高島屋當下打電話告訴茱莉亞這個好消息,
因為我曾經許諾過只要一有好消息就會第一個通知她,
她在電話那頭驚叫著,
直說明天要從街頭開始放鞭炮放到街尾,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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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色的單人病房裏面,沉溺著難耐的寂靜。
 
窗畔下雕像獨坐的劉敬仁對應著床上蒼白似雪的林蘭,她從早上的腦部手術到現在都尚未醒來,劉敬仁注視著仍在沉睡中的未婚妻,忍不住走上前去撫摸她腫脹的臉龐,腦海裡面無法抹去的是檢驗室裡面破爛衣服的象徵意義。
 
他緊緊握住未婚妻的手,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承受多少,相對的,身為被害者的蘭蘭又要怎麼面對這一切呢?劉敬仁仰頭眨眨眼睛,不願意自己脆弱的眼淚又這樣湧出眼眶,他一定要堅強地挺住啊!
 
手裡另一隻冰冷的手動了動,劉敬仁低下身子靠近正微微張開眼睛的林蘭,「蘭蘭,妳醒了?」
 
劉敬仁立刻感受到手裡那隻冰冷的手想要掙脫他的掌握,「是我啊,敬仁,我在這裡,妳不要擔心,我會保護妳的!」
 
林蘭搖著頭,出血的眼睛裡面滿是驚慌。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妳的腦部剛開完刀,不要這麼用力的動。」劉敬仁緊握著她的手安慰著她,可是卻讓她頭部搖動得越來越劇烈。
 
「蘭蘭。」劉敬仁慌了手腳不知該怎麼安撫她,只是更加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林蘭掙扎著終於尖叫出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林蘭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引來了護理站的注意,病房的門倏地大開,身著白袍的醫護人員跑了進來,「你先到外面等!」王醫師推開劉敬仁交代著。
 
劉敬仁像是受傷的兔子一樣退到門口,看著醫護人員正在安撫林蘭,隨著慢慢闔上的房門,他覺得自己也像是被心愛的未婚妻永遠地隔離了,他順著白色的牆壁滑到地面上,摀著自己的臉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他們就要結婚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半晌之後,王醫師來到他身邊,彎下身子拍拍他頹唐的肩膀。
 
劉敬仁抹抹臉站起身子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脆弱要怎麼幫助受到更大傷害的林蘭。
 
「劉先生,我幫林小姐檢查過了,一切都還好。」他頓了頓看看滿臉鬍渣的劉敬仁,「我昨天有跟你說過,林小姐受到太大的刺激,所以目前對男性都會產生極度的焦慮與恐懼,她對你產生的反應並不是針對你個人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但是我再次建議你,最好找個女性朋友來陪伴她會比較好一點,短時間內,她不適宜再受到更多的刺激。」
 
「但是我非常想要陪伴她,她…..受苦的時候….」這句話讓劉敬仁幾近哽咽,「我沒能保護她,我現在只能多陪陪她。」
 
「我知道,我只是建議你多找一位女性朋友來陪伴她可能更好。」王醫師再次停頓一下,「她目前看見你可能都會非常驚慌。」
 
劉敬仁原本英挺的肩膀更加頹虛,眼神空洞地點點頭,「我有打電話告訴林蘭的好友了,也許晚點就會來了。」
 
王醫師點點頭,「我晚一點再來看她。」說罷便轉身領著護士離開。
 
劉敬仁再次滑坐到地板上,從未感覺到自己是這樣沒用,堂堂國立大學的畢業生,沒有遵循正統管道進入經濟競爭的社會而加入了勞心勞力的執法單位,可是他一直甘之如飴,如今,他想著自己的身份,看見躺在床上的未婚妻,自己非但什麼都不能做,甚至還會造成她受傷心靈更大的驚慌,他到底該怎麼辦?他把臉深深地埋進手心裡面,心緒慌亂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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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1969年的我,如今將屆不惑之年,面對藍綠對決的關鍵,我不禁思考起我這一代的台獨思想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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