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兩個星期之後,今天早上出現新的問題--過敏。

早上送女兒去上學時,我在電梯鏡子裡發現自己的左眼上眼皮有一個特定地方有點小腫,前兩天那裡有點痛,我一直在想不會是長針眼吧?因為我沒有長過針眼,事實上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送完女兒,開車去輔大的路上,我隱約覺得自己的下巴跟嘴唇附近好像很緊繃,腫腫的感覺。

上課時一直覺得臉不舒服,第一節課下課跑去廁所一照鏡子,天啊,下半臉已經全都一塊一塊紅腫,等三節課都上完,我衝去診所時,整張臉像關公一樣,護士說好像蕁麻疹喔。

醫師只花了三十秒不到告訴我,對保養品過敏,叫我暫停使用,也先用清水洗臉,一副懶的聽病人講話的樣子,標準的就是那種她看一眼就知道,妳不用多講的那種醫師,順帶一提,那是我第一次去那家診所,因為離我家近,可是女醫生打扮像阿桑。

回到家吃了藥,也擦了藥,我媽一直叫我先去休息一下,九十分鐘之後,我要去接女兒下課,還在床上時我就知道慘了,果然,一照鏡子,連自己都嚇壞,臉沒有那麼紅了,可是整個都腫起來,眼睛上下眼皮也腫成怪異的形狀,嘴唇跟耳朵都腫了,我媽問我要不要去掛急診?

我想先去接女兒比較重要,還是再給阿桑一點時間,如果今晚沒有好轉,明天就要去茱莉亞介紹的醫師那裡看看。

結果,我就變成了蒙面女,徹底變成豬頭臉。

開車經過茱莉亞辦公室樓下,本想叫她下來嚇一嚇,後來想還是別留下可怕印象比較好;我跟女兒說拿相機拍下來好了,我女兒一直搖頭,她說這樣以後會引起我不好的回憶,我跟茱莉亞說,看來我女兒也有唸心理學的潛質喔,茱莉亞說我竟然還有開玩笑的心情。

坦白說,看著鏡子裡的豬頭臉,實在很沮喪,我想在十一月中把我媽的回憶錄完成,但是又擔心書唸不完,十一月十五日早上輔大期中考,下午我要去開庭,星期二晚上看到桌上的傳票,心情惡劣到極點,當然這是延續之前的官司繼續開庭通知,但是看著那張傳票就會覺得某人真是可惡至極,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會深切地感受到這點。

六月一日第一次出庭後,我女兒知道我因為某人作惡之後公司倒閉欠下債務被告,她有一天在車上哭著跟我說,如果我去坐牢,她也要跟我去坐牢,她說不要跟我分開。星期二晚上我翻閱六月份的日記看到這段話,我看著睡熟的女兒,想著日記上的對話,一陣心酸,唯有在與女兒有所牽扯的時候,我才會感覺到自己對某人真的有怨、有氣。

看著鏡子裡的豬頭臉,我不禁懷疑是對保養品過敏,還是因為這幾天的壓力過大到我所能負荷的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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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又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