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啊,哥說開個會,中午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傅大容三天後打電話來。
 
「嗯,我只有一小時,後面要去別的地方開會。」雖然知道自己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但是仍然對於即將要面對的事情感到很疲倦。
 
「好,在總部旁邊的餐廳吃飯,妳先到總部來找我。」
 
「直接約在餐廳就好了,我不想進去總部。」雲開知道傅大容始終都沒有搞清楚狀況,或是他錯估了一些情勢。
 
整個總部現在幾乎全都是藍亭的人手,許多應該來幫忙的全都被排擠在外,以傅道失敗過的經驗捲土重來,應該要重新人事佈局,然而還是任由藍亭跟她的親信採用一些全無選戰資歷,抑或是沒有主見,完全只聽從藍亭指揮的人,對於捲土重來的傅道來說,實在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爭端,雲開寧可選擇從頭到尾都不露面。
 
對她而言,她既不想從政,所以也無需邀功,只把這次的協助當成是做為女兒最後的責任義務就好了。
 
中午時分,雲開跟兩位堂哥坐在總部旁邊的小餐廳裡面,她手上拿著兩張傅道最近的選戰文宣,上面只是寫著「寬恕,包容,請支持傅道。」以及傅道簡單的經歷,總不脫當年革命事件以及傅道為台灣獨立總共服刑數十年的描述。
 
「有什麼要我幫忙的?」雲開放下手上的文宣,先詢問兩位堂哥找她來的本意。
 
「第一是文宣有沒有什麼建議?第二是關於宣傳車,妳可以幫我們張羅宣傳車嗎?」
 
「不了,我只能提供一些跑腿的協助,其他的,還是讓藍亭她們去弄吧。」雲開猶豫了一下才又說,「不過如果我爸還可以請動一些專家學者的話,我覺得老人福利的東西應該寫一下,這是一個大律師前幾天跟我講的建議,我覺得很好,只是大家都沒有機會接近他提供好的建議。」
 
兩兄弟對望一眼,有共識暫時不要逼雲開太緊,以免她撒手不管,他們這邊就少了一個人,「那宣傳車的部分,妳可以幫我們張羅嗎?」
 
雲開猶豫了一下,「你們知道上次我爸的立委選舉,我被藍亭的朋友陷害的事情嗎?」
 
兩兄弟搖搖頭。
 
「上次我也是躲得遠遠的,免得被講閒話說我幫他張羅一些廣告的事情也賺了一大筆等等。」雲開無奈地說著。
 
「誰這樣講妳?」傅大易訝異地問著,「怎麼會講這麼難聽的話?」
 
「居心不良跟眼紅的大有人在,不過說到底,如果不是我爸讓大家清楚地感覺到我們父女間感情不親密,有誰這麼大膽敢造謠?」雲開苦笑地繼續往下講,「我當初只是引薦廠商給他們使用,結果藍亭的朋友連報價單也看不懂,最後硬是賴我有問題。」
 
雲開看見兩兄弟不解的眼神,便繼續說明,「廠商有個小計寫錯了,但是總金額是正確的,他們只看見那個寫錯的小地方,卻沒有發現總金額是正確的,便一直說寫錯的地方很貴,我幫他們跟廠商確認以總金額為主,沒想到他們還是不懂。」
 
「那為什麼妳會說妳被陷害了?那張報價單跟妳又沒有關係。」傅大容問道。
 
「我也覺得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結果兩天後,我開車要去另外一個地方開會,在途中接到我爸的電話,他竟然說我串通外面的人要騙他的錢。」雲開澹然地說著,好像事不關己似的,其實當時的打擊讓她幾乎整個崩潰,只是事情也經過了兩年,再提也就只是這麼回事,就像現在向人提起她的婚姻一樣。
 
兩兄弟目瞪口呆地看著堂妹,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為傅道辯解。
 
「我只是跟他說,他那些助理看不懂報價單不能怪我,事實上,那些報價單根本沒問題,誰知道我爸根本就聽不進去,只是一個勁兒用難聽話罵我,害我當場就哭了,還開車迷路呢,而且是在信義路那條大馬路上迷路喔。」雲開說道後面自己也苦笑地搖頭,「所以我後來就打電話給當時的競選總幹事,通知她我沒有辦法再幫忙,聽說她還跑去罵我爸。」雲開看著不知該說什麼的兩兄弟頓了頓說出最後的結論,「我想我最好還是不要涉入跟任何採購有關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們會來處理,不會讓事情又重演,因為總部也不方便出面,況且要他們去找車子我想也比登天還難,由外圍來處理比較快,也比較直接面對叔叔,如何?這事情不用經過總部,不會經過那邊的人。」傅大易保證地說著。
 
雲開不可思議地看著兩兄弟,「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同時,不用經過總部的決議,那會是怎樣的一個決議跟選戰機制呢?這樣做不覺得很可笑嗎?」
 
雲開的手機傳來簡訊,MR. BIG GUY關切著今天是否應該知道腦部檢查的結果,知道有人隔著遙遠的距離關心自己,心情不禁溫暖起來,簡單地回覆他,「開會中,等會兒去看報告。」
 
「妹啊,妳很清楚總部那些人,有些認真做事的人沒有決定權,有決定權的都不要負責任,所以才需要發動家族的力量來輔選。」傅大容等雲開看完手機才開口解釋著。
 
雲開嗤之以鼻,「不要跟我說什麼家族的力量,我聽到家族兩個字就想吐,當年怎麼沒見到這些人來協助我們?笑死人了,現在全都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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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又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