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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我一直沒有什麼明顯的政治色彩,雖然因為我有特殊的家庭背景,過去我批評國民黨,後來民進黨執政之後,很多朋友也會聽見我在批評民進黨政府,朋友跟同事都很好奇地問我,「妳不是民進黨的嗎?」
 
這是哪門子定義呢?因為施先生曾經是民進黨黨主席,所以我就應該是民進黨員嗎?我總是理直氣壯回應他們—我是永遠的反對黨!!
 
永遠的反對黨意味著希望督促執政黨更好,但不表示我可以接受在野黨胡作非為。
 
去年底的紅衫軍事件,我莫名奇妙因為母親的信件外流,不得已被拖入鬥爭漩渦中,我們本出於好意希望給施先生留點餘地,無奈他的家人要我們提出證據,否則就變成我們說謊,不得不只好拿出一些不堪的真憑實據,緊接著,許多台獨政治犯老前輩怕施先生誤遭奸人設計冤枉犧牲,鍥而不捨百般遊說之下,我才首肯提筆寫一封公開信給他,當然也被人認為是受執政黨指使。
 
就這樣,明明只是因為父女之義必須給施先生指引一條下台階,但是自此,我被歸於深綠。紅衫軍事件對我來說其實是個莫大的笑話,但是台灣社會付出了相當大的社會成本,也讓族群對立更趨明顯。對我而言,施先生跟一些帶頭所謂指揮團從頭到尾就只是要倒扁,卻偏偏給自己安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反貪腐,這是我起先不願意寫公開信的原因,因為很可笑,要倒扁就倒扁,何必怕落人話柄而欺瞞世人說要反貪腐呢?我相信有很多紅衫軍是真的以為要反貪腐才去參加活動的,問題是領頭人的本質與本意並非如此,那場活動也成為本世紀堪稱最大騙局之一。
 
在莫名奇妙被歸類之後,當然對我也會產生很多奇特的後遺症,譬如出書之前,會因為我的「被設定顏色」而碰壁;做宣傳時會因為施先生的出手被腰斬。
 
幾天以前,我跟出版社的經理說,我想上XXX作家的電台節目,會不會是高難度挑戰?因為那是藍色電台(奇怪,現在電台是用顏色來區分而不是性質),就算XXX答應跟我聊「五芒星的誘惑」的創作理念,我猜可能還沒進到錄音間就被瞪死。
 
有點好笑對吧?
 
今天我又問經理,另一位ΔΔΔ是不是也是你們的作家之一?我能不能去上他的節目談書?經理立刻回應我,ΔΔΔ粉藍耶,我說那是不是XXX、OOO跟ΔΔΔ的節目我都沒指望?或者說是@@電台我都別奢望?
 
最後我還很天真地對經理說,我不介意他們是藍的耶,只要他們不介意我就好了,然後經理跟我說….問題是他們很介意…..
 
我只好很哀怨地打消這些打書的念頭。
 
又再一次符合我書中的精神—選擇,都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當我們自以為是自己做出的選擇,其實都是早就烙印在我們的基因裡面,是早就決定好的。
 
我沒有選擇要貼上顏色標籤,但是事情發生了,而且將會影響我所有的一切,坦白講,很無奈。
 
朋友問我,不能文學的歸文學嗎?一定要把什麼都搞上政治嗎?
 
我也很希望政治的歸政治,文學回歸文學,但因為我不掌握媒體,所以這一切也由不得我,只能讓「五芒星的誘惑」靜靜地躺在書店,期待有緣人聽見發自書扉的細喃之聲而伸手翻開她,品嚐她,而無視於作者的名字或是封面上明顯的照片,就讓一切的文學回歸最純淨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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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又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