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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到現在還不滿兩週,常常會有一種茫然與慌亂的焦慮,剛回來第二天是一次高潮,昨晚也是。

 

朋友很關心想跟我聊裡面的事情,但其實我沒有辦法這樣聊,好像沒事一樣的聊。我在裡面也是一樣的,甚至有一段時間除了日記也沒有辦法寫東西,直到我找到了書寫的方式。

 

於是這幾天,我終於開始以牛步的速度開始整理這些手稿,希望年底以前可以出版,所以在這裡,我就不多說裡面的事情了,不是因為我想要賣關子,只是因為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怎麼寫,只是因為在這件事情上面很多人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包括我的女兒。

 

昨晚,我又失眠了,吃了安眠藥跟抗焦慮劑還是失眠,心裡一整個慌。半夜我爬起來寫信給帥哥醫師,在等待電腦開機的那當會兒,我又拆了一顆安眠藥吃下去,我知道這樣超出帥哥醫師給我的藥量,但是與其那樣慌亂,也許試試看可以睡著會比較好一點。 

而今天早上,我想我知道自己為什麼昨晚會那麼心慌,是因為看到扁案的判決。

 

看到扁珍的無期徒刑,看到林德訓的十六年,我的心,驚了起來,慌了起來,不是因為我跟他們有交情,而是因為觸動了我在裏面的感受。 

裡面,是個沒有是非黑白的地方,每天,我小心翼翼地處理每一句話每一件事情,戒慎恐懼地小心不要違規,儘管我的特殊身分帶給我一點點的寬容,但是相對的也有想要修理我的人,於是,我的朋友說我變的不愛講話了。

 

也許是吧。 

在裡面,身體上的限制,心理上的壓力,不是外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而昨天看到那樣的判決,我的每一根神經都警覺了起來,彷彿我還身在那個牢籠裡面,那個我在裡面笑容美化實際上卻很殘酷的囚室裡。 

這是一次政治追殺,我不知道這些法官在想什麼,如果,如果他們也有被冤枉、被關的經驗,也許,他們不會做出這種極度違背良心的判決。

 

而我,也不知道這些後遺症會影響我多久,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估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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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又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