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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帥哥醫師的信—100620
帥哥醫師,
一篇要給雜誌的稿子已經嚴重脫稿一個月,這週是最後期限,主題是八八風災,我需要一篇短篇小說跟一篇報導。
今天去到星巴克,我還是空白。
而您知道的,把自己放在星巴克通常是我最後的手段,且從未失敗過。
四月就訪了唐醫師,需要的資料都有了,腦海裡面浮現的片段也應該可以輕鬆組合,但伸手要抓,卻一觸便消失。
前天去輔大應試的路上,我重聽唐醫師的訪談錄音,當下頗有當初初訪的感觸,很訝異怎麼很多像是第一次聽,而過去對我而言,跟協會的社工師或心理師談過之後,即可成就文章,錄音只是預防萬一,從未回顧。
今天再次重聽,還是像第一次聽到唐醫師說一樣,怎麼這些東西沒有進入我的記憶區裡面?!前天剛聽過不是?!
週一,是我給自己的最後期限,我一定要處理完這篇專題,因為還有別的事情在等待,因為截稿期限已至。
當我發現今天重聽還是像第一次聽見的時候,吃驚,然後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回想八八風災在我腦海裡的畫面。
唯一的畫面是我在裡面時,就著舍房的地板,昏暗的光線,看到自由時報的報導—小林村慘遭滅村的報紙圖像,每每至此便停格不前。
原來我人獲自由,記憶仍禁錮在那個地方,八八風災跟我的禁錮捆綁在一起,尚未脫離,那麼,我要怎麼在這個禁區之上放入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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