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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段時間對我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場難耐的煎熬,隨著部落格文章更新速度的減緩,得以窺見我心情的反覆與思緒的混亂。

 

答應了大地文教基金會開電台節目,也總是可以交出作業,但是每一次的錄音,在這個混亂的時機裡面對我都是深刻的磨難。錄音,並不困難,難的是我必須要能夠集中精神,用最短的時間來做完這些事情,因為做完之後我會覺得虛脫。

 

有人問過我怎麼跟憂鬱症的病患相處,我說我不知道別人是怎樣,但是我並不介意朋友直接了當問我憂鬱症的狀況,只是我往往也不會說真話,不說真話不是因為污名化,是因為很難面對別人的關心,總覺得讓人擔心就是一種罪惡。所以,也許最重要的只是大家不必刻意迴避這個敏感的問題,我如果可以答應跟朋友見面,那就是表示我知道自己的進程。

 

當然,也經常發生臨時取消約會的狀況。

 

有時候,自己當下並不知道有多嚴重,但是因為我有每天書寫日記的習慣,回顧的時候,就會被自己非常混亂的文字所驚駭,運用文字之低能可比小學生,並且不斷重複出現相同的字眼,好像我腦海裡面的字典已經永遠地封閉,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名詞或是副詞。

 

對於仰賴文字存活的我來說,這是一種極端嚴厲的懲罰。

 

仰賴文字存活,並不只是意味著金錢上的收入,還有著更多的自我救贖。

 

如果我連自我救贖的文字都失去了,那麼其他還有什麼能夠稱得上意義呢?

 

收到發監執行通知已經一週了,律師這週應該要準備提起非常上訴,這當然讓人非常患得患失,因為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只能規劃一個星期內的事情,這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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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又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