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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人,兒女一出世就趕緊釀壺酒埋到床底下去,等到他日兒子高中狀元,就挖出來開甕款待親朋好友,稱之為「狀元紅」。女兒出嫁之時,喜筵上的那壺成年老酒即是「女兒紅」。
傳說,江湖上所謂英雄好漢都愛「女兒紅」,說是酒夠陳、夠香。
如果女兒早夭,一樣開甕,喚之「花凋」,取其諧音而通用為「花雕」,酒夠烈、夠辣,因為年份不夠,不到成熟之美。
一直覺得這三種酒的故事很美。
我的初戀學長在我生日時發簡訊給我,告知月底來台灣,要補請我吃飯,還問我可不可以送花給我。
送花,端乎對象。
這花,收了不但曖昧,也困擾。
曖昧的是許多學長都憂慮這位初戀學長對我死灰復燃,困擾的是我不喜歡曖昧的事情,這下子兩個理由像是層層疊疊地互相牽扯著。
終於,我告訴學長,見面吃飯可以跟茱莉亞一起,因為茱莉亞是他義妹,是我多年好友,同時也本月份生日,但是花,就真的免了。
比起曖昧跟困擾,我更不喜歡處理凋零花束的那種感覺,很無奈,很空,覺得有太多抓不住的事情。
就這樣,想起了「花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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