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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神送給我和母親一個最特別的父親節禮物,讓我可以在父親節當天將我的新書--「五芒星的誘惑」獻給我的母親,我那一路辛苦,母兼父職的母親--陳麗珠女士。

我有非常特殊的家庭背景,要說是複雜異常也同意,然而,毫無疑問地,這樣特殊的生命歷程的確讓我的文字有了不同的角度,'讓我對人性的理解也有不同的深度。

在昨天的新書發表會上,立宏大哥提到某新聞台遭到打壓的事件,因此他強烈建議不要用「施明德的女兒」這種角度來下標,不然會接到施先生的電話。稍後的記者聯訪,東森記者主動說出就是他們公司接到施先生電話,我說我知道啊,只是沒想到還會在現場看到東森新聞台,而且她還在聯訪記者面前講出就是他們家,更讓我錯愕的是,她竟直接提問或者應該說是清楚明白地告訴我,724當晚施先生(等三人)是怎樣向東森新聞部表態的:「施先生說,施珮君所寫的全都是不實的內容,完全只是想要利用施明德的名義宣傳造勢牟利。」

東森記者問我,「妳對於妳父親這樣說有什麼看法?」

我看著我面前五支麥克風,停了一秒,坦白講,這前半生很少有事情可以讓我反應不過來的,而昨天記者的提問,我不是反應不過來,而是要努力忍住不要大笑!!

因為:
第一,我寫的是奇幻文學,本來就是不實的內容。
第二,724當天他只看到新聞,全台的書店都還買不到一頁「五芒星的誘惑」,我不知道他怎麼這麼肯定我寫的都是不實的內容?(我確定圓神沒人偷寄樣書給施先生)
第三,他怎麼老是那麼喜歡對號入座?讓我還得浪費口水解釋?
第四,其實,我想他身邊的人應該都沒有人告訴他,他的名字其實並不好用(我承認這句話很毒)。

新書發表會前,第一次跟圓神董事長簡先生見面,簡先生是個看起來非常溫文儒雅的人,很有自信,而且是不具侵犯性的自信方式,這是很不容易的,昨天之後,我才知道簡先生是個非常愛家人的男人。發表會前,他問我,我跟施先生還有沒有修復的機會?

我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需要思考,因為太人性、也太不堪。

因為在台灣這個社會,再怎樣,做子女的也不能公開指責父母,不管父母做了什麼事情。

我只是簡單地告訴簡先生,其實原本都還OK,但是自從施先生當上黨主席之後,他曾分別對我和我大姐說過,只要我願意跟我母親斷絕往來,他就可以保證我好吃好住前途無量。但是我拒絕了,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與我無關,我只知道我是母親養大的,在那段歲月裡面,施家人對我們不聞不問,如果我可以為了要好吃好住而拋棄我母親,那麼將來有一天我也可能會因為更好的物質誘惑而背叛施先生。

其實,自從我拒絕施先生的「提議」之後,我想我與父親就已經各自選擇不同的道路了,並且漸行漸遠。

我想,有一天,當我終於可以面對問題背後許多複雜的不堪之後,我會寫封信給簡先生,回答他在發表會前的問題,他問了一個非常好,但也是非常痛的問題,卻是我一定要面對自我內省的問題。在心理學跟文學裡面這叫後設思考,自我內省,並不會代表我對或是施先生對,只是人性裡面殘酷的真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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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又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