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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小鬼頭成長手札 (52)
- Oct 03 Wed 2007 13:17
芃芃笑話一則
- Sep 25 Tue 2007 23:43
女兒的畫...雖然跟中秋節沒什麼關係
節日對我一直沒有特別意義,
從小就是如此,
但是我的母親特別喜歡過節,
除了大家的生日之外,
記得大家的生日也就是一起吃頓飯而已,
反倒是其他節日像是中秋節之類的,
我母親就會覺得應該要慶祝一下,
經濟寬裕的時候有比較好的大餐吃,
經濟拮据的時候就吃個小火鍋也是團圓的意思。
今晚就是這樣。
以前我總是對節日沒有感受,
自從有了女兒之後,
我比較會想到是不是應該陪她慶祝一下,
讓她比較有家的感覺?
雖然我自己還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所以元宵時我會煮湯圓,
中秋節時我們也去吃個小火鍋,
回來的路上她一直說月亮很漂亮,
這幾天也一直等著要剝柚子,
昨天我跟她說柚子不用等到中秋節當天啦,
所以昨晚她就跟我母親快樂剝柚子了。
晚上她問我能不能去陽台賞月?
但是因為我在整理母親的書,
資料太多加上看著施先生過去的書信讓我很煩,
所以我沒有陪她去陽台站一會兒,
她拿著相機去拍月亮,
過一會兒就去畫圖了,
畫出來的東西雖然跟月亮沒關係,
但是我很喜歡,
我就決定PO上來,
跟大家分享一下我那位小四女兒的畫。
- Sep 21 Fri 2007 00:53
為什麼不可以?
- Sep 12 Wed 2007 00:56
誰的外孫女?
- Sep 08 Sat 2007 23:03
地震來了
- May 02 Wed 2007 14:00
大悲水
- May 01 Tue 2007 14:00
習慣•閱讀
- Apr 28 Sat 2007 19:58
大頭貼
- Apr 22 Sun 2007 17:00
祈福
- Apr 12 Thu 2007 17:13
雞蛋該砸在哪裡?
- Apr 07 Sat 2007 13:57
一顆小雞蛋
- Mar 18 Sun 2007 21:06
差點被滅口的黃金鼠
「你們是好朋友應該要和平相處喔!!」
經過芃芃的房門口,聽見她苦口婆心對兩隻黃金鼠萊諾跟瓊斯諄諄教誨,我搖頭笑著正要走進我的臥室,心中掩不住一絲得意--『我的女兒真是心地純真善良啊!!』還沒得意完立刻就聽見她呼喊,「媽咪,妳來一下!」講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還算平和穩定,下一秒就用哭調仔說,「我被瓊斯咬了啦!!」
我趕緊丟下手上的事情走進芃芃的房間,看見她蹲在兩個複雜的黃金鼠籠中間,地上卻有一大灘血,連向來自詡冷靜的我也忍不住一聲慘叫,她那隻瘦小的帶血右手根本就看不到傷口在哪裡,可是指尖滴落的鮮血有如泉湧!
向來只有兩母女相依為命的我們,除了驚慌就只能靠自己立刻採取急救措施—趕快壓緊傷口,同時讓受傷的手高舉過心臟的位置,果不其然,一分鐘之後血止住了,但是手指頭腫得像豬蹄。
鑒於豬蹄上有明顯笨老鼠的六個齒痕,尤其再可愛的黃金鼠還是不變的品種—齧齒科的老鼠,一定得去掛急診,不但擔心手指血管受損,更憂慮有破傷風感染的危險。
在這個過程裏面,我瞄見行兇者瓊斯用後腳站立,前腳高舉站在籠子門後一臉無辜地送我們出門,我扁嘴看了瓊斯一眼,心想回頭再執行家法,眼前最重要的是趕快去醫院。
飛車去台大的路上,我從後視鏡看芃芃一邊壓著只剩輕微出血的傷口一邊將手高舉著,神情難掩創傷後的恐懼,更重要的是她一直不斷地重複問我,「媽咪,我的手指會不會被切掉?要不要打針?打針要打哪裡?」
當我知道止血之後,一顆心也就安定了下來,忍不住面對這其實也許是件好笑的鬧劇,於是我搖頭笑了起來,芃芃在後座大聲抱怨說我竟然還在笑,然後她自己隨後也笑了出來。我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儘管手指變成豬蹄,她還是一派天真爛漫地告訴我,「我希望萊諾跟瓊斯可以做好朋友啊,所以我就把他們放在一起啊,後來他們又打架了,我去阻止他們打架,瓊斯就咬我了。」
我聽了更是大笑不止,「我想瓊斯一定把妳的手當成萊諾了,他正在生氣所以就咬下去了。」我這樣告訴芃芃,「所以也不能怪瓊斯啊。」
去到台大急診室,創傷外科一位年輕的女醫師聽見是被黃金鼠咬也是一直笑,芃芃就羞憤地哭了,與其是因為被嘲笑而哭,更多是因為已經到醫院了,她非常憂慮要打針或是手指頭會被切掉。
醫師告訴我們,芃芃才九歲,小時候打的預防針還有效,所以不用再打一次破傷風,但是要吃三天抗生素,傷口也要用抗生素藥膏預防感染,不擔心有破傷風只擔心沒有照顧好會變成蜂窩性組織炎,芃芃立刻追問那個什麼組織炎會怎樣?我請醫師慎重地告訴她,沒有照顧好傷口,不按時換藥吃藥或是隨意讓傷口碰到水,那就會變成蜂窩性組織炎要打針甚至可能會切掉她纖細的中指,芃芃一臉驚慌直呼不要切手指。
旁邊的其他醫師跟護士也都笑了起來,我也是,對著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芃芃,我依然大笑。
雖然她嘟著嘴說我不愛她才會這樣大笑,但是我用幫她洗澡洗頭髮以及換藥讓她明白我是多麼愛她。
我大笑是因為與其惡言恐嚇小孩,不如用這種自嘲的喜劇態度來安慰她,如果我也一臉驚慌或是不斷恐嚇她,她可能沒事都把自己嚇死。每個人受到創傷都需要至親的人支持,我讓她知道我可以在第一時間為她解決可怕的問題,我會在冰冷的醫院裡面陪伴她,但是我也讓她知道,她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她不好好照顧自己的傷口,那她就會少一根手指。
於是,傷後那幾天,抗生素雖然很苦,但是她都會問我是不是該吃藥了?也會小心不讓手去沾到水,並且問我是不是也到時間要換藥了。
芃芃與我既是母女也是大小兩朋友,我們不能為孩子負責所有的事情,我想我們只能提供方向幫助她思考,不管她幾歲,她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負責任這件事情是要從小就培養的,我不太相信一個小時候不負責任的人,長大之後會幡然大變成為一個有責任有操守的人。
至於那隻黃金鼠—瓊斯,好友茱莉亞問我,是不是要鞭數十驅之別院?回家後我蹲在籠子外面看他,他已經用木屑堆起高台睡在裡面了,我看他,他也一臉惺忪看我,我想從頭到尾最無辜的就是這隻老鼠,他的表情告訴我:明明就跟另一隻老鼠水火不容,我們各自睡自己的房子,平時沒事隔空對望互相叫囂做做樣子就好了,偏偏小姐姐又突然要把我們放在一起,我們自己打架打得死去活來,偏偏那個小姐姐要來勸架,我哪知那是她的手,不是另外那隻毛絨絨的笨老鼠?!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算了,他看了我一會兒就又蜷成一個小毛球繼續呼呼大睡去了。